“你们差点死在那帮背信忘义的牲口手里?”
夏宏松开了他摸他的公狼额头的手。
“是的,大人。”
叶空的声音因疲累而呆滞。
在他破碎的丝绸睡衣上,干涸的血渍遮住了那纹有京都红花的秀丽纹章。
他的后面还有巴亥和夏语嫣,披着厚重的毛皮披肩。
他们三个人身上的水渍经过三天三夜后早已干涸,却依然苦涩的皱起,散发出雨河独有的腥味。
他们逃生并不容易,在河里躲过阿支人的数百支流矢和几只艘木筏和快船的搜寻与追杀。
终于来到了岸上。
尽管地处南方,但当今季节的夜晚依然寒冷,让这三个身着薄衣仓皇出逃的三人吃尽了苦头。
夏宏和将领纷纷安静下来,听叶空和夏语嫣陈述事情经过。
宽敞通风的大帐里,只有火炉中的柴薪在劈啪作晌。
“啊这帮该死的,竟然敢袭击本皇的副将和我亲爱的妹妹!”
夏宏咬牙切齿,猛地敲桌,将木质的桌子干开好几道裂纹,吓得他腿边的公狼呜呜直叫。
“本皇子定要把阿支国铲平!”
还有你的贵宾我和死去的几十个随从,暴躁鬼巴亥在一旁无奈的心想。
他啜了口侍卫递给他的热酒,一言不发,心里一直回忆着当日的恐怖景象。
抬手之时,剧痛从肘部直冲脑际,提醒着他被那帮屠夫追杀的滋味。
“唉,还好你们没事,不然本皇子还怎么跟父皇交差啊!”
夏宏夸张的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然后转向巴亥。
“真是抱歉,本想给你来个欢迎宴,但你来的确实有些太突然了”
“啊不怪你,阁下。”
巴亥叹了口气,“能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盛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