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
云归晚。
想起云归晚这次带回来的阴戾少年,褚烟烟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迟夙在云归晚面前极为听话乖巧,私底下却阴沉暴戾。
她在飞舫上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迟夙大卸八块,少年眼神阴沉,警告自己不要胡说八道。
虽然是梦,醒来时她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
下了飞舫她就迅速拜见师尊,又立刻回了家,简直是一眼都不想到他。
同时她又恶劣地想,也不知道云归晚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会不会吓一跳。
褚烟烟在这边胡乱地想着,季闻笙已将手指覆在了魂灯的火苗上。
他感受着并不灼热的火焰,试图找出现在这盏灯与从前那盏有什么不同。
他不清楚过往那些日子,他为何对待云归晚与别人不同。
但云归晚回来后,再也没有单独与他在一起过。
她身边有了别人。
他修无情道,本不该感到失落,可他确实是失落了。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回头去。
云归晚从远处逆着光走了进来。
她走进殿内,殿内数百支烛火熊熊燃烧,耀目辉煌,恍如白昼。
年轻的女孩,肤光胜雪,身姿窈窕,一枝秾艳露凝香,一双秋水潋滟,顾盼生姿。
她变了,又似没变。
“大师兄,二小姐。”
云归晚含笑问候他们。
季闻笙也含笑点头,“云师妹,你来取你的魂灯吗?”
“正是。”
晚晚弯了眼眸,向褚烟烟,“顺便还有件事要拜托二小姐。”
褚烟烟愣了一下,“你,你有什么事,我可不认为我能帮你什么......”
她心中有鬼,恨不得永远不到云归晚。
“二小姐切莫妄自菲薄。
正好大师兄也在,就请大师兄做个见证。”
晚晚笑眯眯地说:“迟夙现在是我们的师弟了,以后由师尊亲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