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自小跟在自己身旁长大的弟弟。
摹冽望着燕执,道:“可阿冽觉得阿执哥哥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燕执笑了,伸手探过去轻捏摹冽的耳垂:“方才同你说的话听进去没有。”
摹冽弯唇笑道:“阿执哥哥放心吧,没人会花费力气骗我,世人若知晓我是魔,只会感到害怕,和憎恶。”
燕执皱眉,不太喜欢摹冽这样说自己,他的手转为触上摹冽的脸,认真望着他道:“总会有人不在意你的出身,只因为你是你而爱你。”
“再说魔又如何,我们阿冽一心向善,未曾造过杀孽,终有一日会渡化成神,狠狠打那些曾看轻你的世人耳光。”
摹冽心知这世上不会有人爱自己,毕竟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觉得他恶心,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唯一愿意待他好的人,便只有面前的燕执。
可是阿执哥哥也不爱他。
“那便借阿执哥哥吉言了。”
“喝酒。”
燕执笑着收回手,提起酒壶为两人倒酒。
平日里燕执在天上忙于政务,怕饮酒误事,今日有大喜之事,放纵一回也无可厚非,何况这凡酒不易醉。
可他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了,将摹冽珍藏的酒喝尽之后,又叫店小二上了好几坛子烈性美酒,边喝边说他同文昌星君之间的事,前前后后喝了有数十坛,即便是凡酒,也该醉了。
摹冽喝得不比燕执少,但他酒量比燕执要好,在凡尘普渡众生那万年,每每午夜梦回思念噬骨之时,他便会喝上一些,脑子不那么清醒,便不容易多想了。
久而久之,酒量便好了起来。
因此当燕执喝趴下的时候,摹冽至少还能坐着,虽然也喝得双颊通红,比燕执好不到哪儿去。
夜色已深,酒楼内却仍灯火通明,吵吵嚷嚷,摹冽扔下一锭银子,扶着桌子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对面,搀扶起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人。
“阿执哥哥……走,我们回家了。”
店小二来收了钱,拦住搀着燕执摇摇晃晃往外走的摹冽,笑道。
“二位客官,可要住店?隔壁的景御客栈也是本店的产业,您给的银子付了这顿饭钱以后,刚好还能在景御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住一晚,我看您二位醉得不清,不如在隔壁留宿一晚,待明日酒醒后再回?”
摹冽听后觉得有理,燕执这个模样,趁早让他躺到床上睡个安稳觉才是上策,便叫店小二带着自己往隔壁客栈去。
店小二见摹冽扶得吃力,想上前帮衬一把,将将碰到燕执的衣袖,便被旁边的红衣美人低斥了一声。
“莫要碰他。”
店小二讪讪退开,见那红衣美人眼底泛红,面庞好生美丽,只是过于冷漠了些,他撇了撇嘴,专心到前头带路。
天字一号房很是宽敞雅致,外间是会客厅,里间是卧房,摹冽将燕执搀到床上,为他脱去外衣和鞋袜,幻出一只装着清水的玉盆,用白布细细擦拭燕执的面庞。
他忍不住用指尖描绘起燕执的眉眼。
燕执的眉毛很浓,却不过于锋利,他鼻梁直挺贵气,生得一双含情目,笑起来时,仿佛世间温柔尽在他眼中。
摹冽最喜欢看他对自己笑。
他对自己笑的时候,即便身上受再重的伤,他都能忍过去。
可他的温柔会分给旁人,待他同文昌星君成婚之后,兴许便没有他的份了。
毕竟人的精力有限,而他的存在本就多余。
他必须做些什么。
至少,要让这个人的目光,有一部分在他身上……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也可以。
摹冽站起身,徐徐解开自己腰间的系带,灵绡红衣从肩头滑落,露出苍白的身体……
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老父郁郁而终,母亲思念成疾,追随而去。大哥折戟仕途,家破人亡。站在时光的这头,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
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