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光墙不知道是使用什么能源制造的,先前江戈挥出的数十道刀光就被它阻拦了下来。
这一次江戈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贪婪”
。
他纵身跃起,刀过头顶,形如古地球中世纪的骑兵厮杀一般,高高下斩。
刀尖没入光墙,在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中,光墙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红的线。
随着刀彻底下压,线越来越长,最终在达到极点的时候,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就像玻璃被打碎。
光墙在江戈的面前破碎开来,亿万光点就如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大盛雪,淹没了这个地底最后一层的研究基地。
落到地面,江戈险些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他咳嗽了一声,穿过全面崩碎的光墙,朝着正中间的密封玻璃柱中急奔而去。
光墙破碎,光落满整个基地,而那种苍白而又神圣的光显得越发强烈了。
在地面上,“傲慢”
静静地落在地面上,苍白的光覆盖到“傲慢”
上。
下一刻,纤细修长的银剑悬浮而起,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握住了它。
而此时,江戈已经顶着强烈到让人睁不开眼的白光赶到了玻璃圆柱前的操控台上。
操控台上原本应该有显示能源运输进度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核心操控台上只有一片乱码,各类仪表在疯狂地转动着。
而抵达这里之后,就能够感觉到周围的阿尔茨矿能源力量浓得近乎液态。
江戈扫了一眼操控台,确认它已经彻底失去对装置的控制之后,也不再犹豫,直接三两步上前,站到了高大的密封住之前。
此时,他手中的“贪婪”
颤动得越发厉害,似乎也在本能地与这种熟悉的力量相应和着。
江戈握住颤动不休的“贪婪”
,深吸了一口气。
白光已经强烈到他根本看不清光柱之中的情况,看不清被困其中的鸦九。
现在只能先中断能源的继续传送。
右肩上的伤火烧火燎地疼着,又因为刚刚奋力打破光墙,伤口越发严重。
江戈不管不顾,就好像差点被直接卸掉一条肩膀的人不是自己,他握着刀,绕着巨大的玻璃柱急走,冷着脸分辨出那些仍在继续工作的金属机械手臂,以外科手术般的冷静斩断它们。
一刀,一刀,又一刀。
最后一条金属机械手臂轰然落地,空间中躁动不安的能量不再像刚刚那样那么狂暴,渐渐平稳下来。
刺眼的白光也不再增强。
江戈的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他伸出手,按在特殊的玻璃柱上,分辨鸦九所在的位置,以免待会挥刀斩碎玻璃柱的时候伤到鸦九。
就在江戈按着玻璃,于强烈的白光中努力辨认的时候,一道风声从脑后而来。
一瞬间,熟悉至极的死亡阴影席卷而来。
江戈来不及回头去看是什么,千钧一发之时,他向旁边扑过去,贴着地面滚了出去,避开了那道劲风。
然后他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坚硬的玻璃上出现了无数蛛网,下一刻成了无数碎片从空而降。
江戈伸手挡在眼前,抬起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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