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死尸一样就把你丢给老爷子”
此类,也都是说说而已。
林深很快便识破李既白的外强中干和口是心非,渐渐地开始破罐子破摔,一点反应都不肯给他了。
大约十几天之后,李既白先绷不住了,他像个得不到回应和关注的幼稚孩童,又开始摔东西泄火。
他把林深原先房里的东西都搬进来,当着林深的面,一件件摔碎,包括他喜欢的摆件、香薰炉、挂画,还有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
林深冷眼看着他发疯。
李既白将林深从床上拖下来,抵在窗边。
窗帘拉开着,能看见外面的花圃和工人。
李既白用胸膛压制住林深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轻语:“既然你什么都不怕,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做吧!”
飘窗上铺着一层细白厚实的羊毛毯,林深半跪着,侧脸被压在玻璃上,他听到身后那人的喘息声响在耳边,伴随着解开皮带的声音,他没想到李既白竟是想来真的。
一只手勉强撑住玻璃,另一只手从后面折起,无法挣动,这让他之前擅长无动于衷的态度和表情瞬间破防:“你疯了吗?”
因为羞耻感带来的红晕爬满脸颊,林深急喘着,发出破碎的悲鸣:“你放开我……”
李既白手下动作不停,欺身上来,一口咬住林深的耳垂,气息暴戾,眼神阴鸷。
林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像一只惊弓之鸟,在险象环生的丛林里艰难求生,随时会毙命。
“别,别在这里……别这样。”
“这不是会说话吗,嗯?”
李既白冷哼一声,“你怕什么?不是什么也不怕吗?不是喜欢破罐子破摔吗?这会儿倒是知道害怕了,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让人看到了,你说大家会怎么想。”
无辜给谁看?谁在乎!
我才不心疼。
“哦,对了,我记得你其实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李既白咬咬牙,开始口不择言:“就是不知道,你外婆和老顶他们算不算别人。”
仿佛印证了李既白的话,远处那个小小的花圃里,老顶推着一个轮椅出现在林深视野里。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远了看不太清脸面,只能根据身形和满头白发判断是一位老人,老顶微微弓着腰,在和老人说什么。
两人走到花圃中心,老顶停下来,蹲下身去,似乎给老人在整理裤脚。
林深目眦欲裂盯着远处那两个人,心脏狂跳。
就好像墨菲定律,事情只要有变糟糕的可能,那它大概率会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那俩人停下,似乎在欣赏风景,看起来随时会回头。
只要回头,就会看到远处二楼窗台上,自己全身赤裸被压在玻璃上无力挣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