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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之前又为什么答应成婚呢,他自己知道自己是男的啊,不管了,反正他取不取消都没事,自己等下再去说就是了。
可是,万一祈宴没想取消,这不是给他难堪吗?
管他难堪不难堪呢,难堪可不会伤身,为什么要在意?
而且,他怎么会不取消呢?
可是又为什么一开始会答应呢?
陆青余被绕在这个问题里,找不到出路,对于大夫问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对方说什么,他就点头:“嗯。”
大夫问:“你们俩是一对?”
“嗯。”
“他说一碰你就不舒服,是不是我理解的……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嗯。”
“这么说,你……在下?”
“嗯。”
“好,我明白了,我看他气色很好,不会有什么大毛病,这样,我开点滋补的药,先吃一吃,你也要注意,别给他压力,要鼓励他。”
“嗯。”
陆青余的视线从窗棂上挪回,低头看见自己手里多了张药方。
大夫收拾药匣子:“我先走了,有问题再来找我,别不好意思。”
“嗯。”
门一开一合,人走出去后,他瞧着药方愣住了。
院子里,妇人满怀愧色道:“祈宗主不好意思啊,之前陆道长来的时候,跟我们说准备两套新郎官的喜服,他说你可能不愿意穿嫁衣,可是……绣娘自作主张,说新嫁娘怎么会不穿嫁衣呢,做的是凤冠霞帔,我已经狠狠地责骂他们了。”
“他说我不愿穿嫁衣?”
祈宴好奇问。
“对啊,陆道长说你不想以女装示人,他尊重你的选择。”
妇人说到此,盯着祈宴看了会儿,“祈宗主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