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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及至对方逐渐加大了力道,他有了一些慌乱,是不是太过了?
如果收不住,算谁的责任?
等他觉得一丝痛,轻轻推了一下,眼前人就离开他,以指腹碰了碰他的唇:“破了。”
他没好气道:“我的技巧到底抵不过你的力气。”
祈宴含笑眯眼,目光落在他衣领,细雨飘然的良夜,院中的花无声盛开,淡淡香气萦绕,他抚着眼前人的眉,方方在唇上触碰的手指,被渗出的血珠染红,而这殷红此刻无意被点在眉心,开出了一朵昳丽动人的花。
他觉着,道侣今日有种异样的勾人之态,那是不同于平时或清雅或羞涩,亦或者,他最常见的愤怒之色。
他好像……很魅,像那红艳欲滴的花,在枝头轻轻摇摆,让人忍不住想要拢在掌心,让那红透的花瓣坠下来,红艳的颜色化成水滴落下来。
他想一探究竟,看他是否会真变成透红的水滴。
陆青余故作淡定:“你还想干什么?”
他如实道:“我想拉开你的衣服看看。”
话落后,雨幕忽如帷幔,流光浮动,幻化成飘飘洒洒的屏障,将两人围在其中。
陆青余脸上渐失血色,抓起衣襟的手被按住。
那人大抵热血都涌在了别的地方,指端有一些冰凉,轻轻抚在他的肩上,一点一点,犹如林间山泉滴滴点落,山顶白雪缓缓融化,而那人气息又暖,一重冷一重热,让陆青余不禁微颤。
冰凉的触感慢慢从肩上收回至脸颊,又轻拂了一下他紧闭的眉眼,将那眉间紧锁的痕迹慢慢抚开,声音呵在耳畔:“可我不能再和你离得太近了。”
他慢慢睁眼,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后,是故作调侃地笑:“怎么了?”
“我觉得我的病严重了,很难受,越碰你越难受。”
祈宴抖了抖衣摆。
陆青余笑:“我给你的药方有用的。”
“我真看不懂。”
陆青余轻轻踮脚,与他浅语。
祈宴看着他的侧脸,那面上有一些笑意,隐隐的香气中,仍然是一朵红艳至极的花。
可是看那眼神,却无半分神采,好似这世间没有一物值得他留恋。
陆青余说完,也拂拂衣摆,拢住衣领,祈宴笑了笑,把屏障挥开。
那药方实在是很难实践,祈宴用了大半夜才掌握精髓,只是这药方效果不能长久。
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第二天精神不错,但有点累,吃过早饭,他懒洋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琢磨着是不是要再请个大夫看看,如果夜夜都得用道侣的药方来,人也很难受得了。
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他又想,这病是只碰道侣才出现的,还是跟谁离得近都有?
之前一度以为只跟道侣在一块才有,但问题是,他也没和旁人挨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