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涔仰头靠着沙发,神色松散地等待电话接通。
接通之后,他直接说:“帮个忙,帮我查查周云良的人脉网,他在栌城这些年都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公职人员,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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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喻幼知边走边骂,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他是不是有点什么病。
一直到回了检察院,她还在想贺明涔的话,导致整个人从身到心都在开小差,工作效率极低,最后硬是拖了一个多小时的下班时间,才把原本打算在今天做好的事做完离开单位。
最后下班回家的路上连地铁都坐过了一个站,白白又浪费了时间,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就这样折腾了一天,她连吃晚饭的心情也没有,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挺尸。
将头埋进沙发枕里,不知怎的,她又突然闷闷地骂了一句:“……有病。”
她也有病。
当初招惹他干什么。
现在想起来,她当年的想法也真的是愚蠢又天真,一般寄人篱下的正常人,会因为想要改变苦境,而去恩将仇报,厚颜无耻地勾搭主人家的儿子吗?
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她要是贺明涔,估计更过分。
可既定的事实无法更改,除了浪费时间的回忆不能改变任何。
在她对贺明涔说出情有独钟四个字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慌了的。
不论真假,她都是第一次这样对男生表白。
贺明涔一开始就要求过,让她跟他保持好距离,小少爷对她警惕得很,生怕她对他有什么非礼行为,喻幼知反正也只想攻心,不想攻身,既然矜贵的小少爷不能碰,那说点肉麻的话总不算违反规则吧。
她想去离贺明涔很近的大学,贺明涔没什么表示,没说可以,但也没说不可以,于是在次年一月的时候,她向英国的几所大学投去了申请信。
这个时间贺明涔正好大考完,一切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等offer看结果,所以时间比较空闲。
他的生日是在一月下旬,喻幼知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班上的同学半个月之前就在商量要怎么给贺明涔过生日。
席嘉最近也经常跑他们教室,贺明涔的生日趴,她是主策划人,因而兴致最高。
席嘉问他今年想要过一个怎么样的生日,贺明涔说随便,席嘉又问他想叫上哪些人,贺明涔也说随便,然后抱着篮球就跑去篮球场上打球了。
贺明涔对过生日的兴致一向不高,或许是因为平时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不需要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要靠生日来为自己实现平时很难实现的愿望。
喻幼知依旧不合群,上次几个女生将她围在中间,那个叫Fiona的女生因为假包的事对她发难,她反击了回去,虽然Fiona在这之后没再为难过她,但也因此,班里的人更加不跟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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