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胡婶儿是在逗她,总问些没营养的话快把她烦死了。
楚婶儿是过来人,哪里听不出其中的门道来啊。
忍不住咬牙道:“脸皮可真厚。”
楚沁:“啊?”
楚婶儿面露纠结,不晓得要不要点透。
真别说,胡家那弱得没法下地的孩子在皮相上还是能打的。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人家长得白,还读过几年书,比新来的知青还知青。
楚婶儿怕就怕点破后楚沁反倒对胡长生上心了咋办?
楚沁实在受不了说话留一半藏一半:“婶儿,你为啥说她脸皮厚?”
楚婶儿叹气,哼一声:“她这是想把你和自己那病秧子儿子凑一对呢。”
紧接着不等楚沁反应过来,赶紧道:“沁啊你是不晓得,女人最怕嫁错人。
他们胡家就是个大坑,病了多年偏偏又老不死的老头,凡事只会装鹌鹑躲在媳妇后面的胡老大,还有那瞧着精明实则被胡家父子吃得死死的张翠萍……胡长生读了好多年书,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这种人不是好对象。”
“所以?你晓得她张翠萍为啥找你了吧,就是想给她儿子找个稳定的粮仓!”
“甚至想吃绝户呢,胡家瞧着要塌不塌的,哪里有你那里好。”
楚婶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
“……”
楚沁瞪眼,听着楚婶儿的话吓得一激灵,“那我要离他们远点!”
靠,这是想让她养男人?
楚沁一想到有人惦记着她的粮食,还有人惦记她的家,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爽:“不可能,想都别想。”
楚婶儿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他们家也只有翠萍一个能顶点用,其他的都是挑半桶水都难的,理都不用理。”
说难听点,祖孙三个合起来,连楚沁家的狗都打不过。
什么半夜上门坏名声之类的……
拉倒吧,天气稍微热点胡家都不敢让胡长生出门,还能半夜出门干这种事?
楚沁狠狠点头。
又过几日,来到夏末。
菜籽晾晒完后的活就轻松许多了,加之天气肯给面儿,楚沁总算能再次上山。
她从前在清泉峰上看到过野猪的身影,奈何人家野猪是全家出动,楚沁只能败兴而归。
现在空出时间来,楚沁便忍不住带着锄头上山挖坑了。
根据野猪粪便她能判断野猪一般会经过哪里,在哪里落脚,在哪里饮水。
前前后后花费两天的功夫,楚沁确定位置挖好陷阱。
“希望这次能猎头大的,我那把新抽到的杀猪刀等着用呢。”
楚沁撑着锄头擦擦汗,赶紧下山。
回到家后,照例用望远镜观察村口。
她没想到望远镜竟然不是在山上用上,而是在家里用上。
也是她家位置好,从山坡位置眺望,能看到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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