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不是的!”
罗勇发狂了般,抓挠着自己的身体。
他试图扯烂自己这身脆弱苍白的皮肤,连带着其下的血肉与骨骼一并毁灭,似乎这一层皮囊是一种束缚,将真正的自己囚禁了起来。
钢铁的自己。
越发癫狂的吼叫声从化身躯壳的扬声器里响起,尖锐的啼鸣声响彻夜晚,但很快,它就被城市的喧嚣所淹没。
周肆从化身躯壳上高高跃起,抓住一侧栏杆,翻上一台空调外机上,下方轰鸣的撞击声不断。
当周肆点破罗勇的虚妄幻想后,在认清到现实的瞬间,他的离识病完全爆发。
罗勇操控的化身躯壳陷入崩溃了般,无差别地攻击着周围的所有事物,周肆则是冷冷地观望着,面无表情。
罗勇不明白。
罗勇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被这种恶心的、懦弱的躯体取代,看看这纤细的手臂,稍稍用力就可以刮破的肌肤,难以理解、畸形可憎的五指……
罗勇恶心地快要把自己的灵魂都吐了出来。
从哲学的视角来看,人类始终面临着三大终极问题,我们从何处起源,我们将走向何方,以及那最深刻、最本质的疑问——我,究竟是谁。
对于罗勇而言,这个问题如今已经变得混沌且扭曲。
在罗勇的心灵深处,那具化身躯壳已然成为了他真正的自我,而那个曾作为“罗勇”
这一自然人的过去,却变成了他需要极力逃避的恐怖记忆,如同梦魇般纠缠着他。
即便周肆已经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情况了,可再一次亲眼目睹时,他仍不免望轻声叹息。
“真悲哀啊……”
这就是离识病,一种因使用化身躯壳而引发的负面病症。
虽然关于此病的详细阐释纷繁复杂,但周肆却能用一句简洁的话语来概括其核心:
所有罹患离识病的人,都会对自己的原生血肉之躯产生排斥,并在一种难以名状的“械质吸引”
的驱使下,渴望成为机械化的一部分。
遗憾的是,人类生来便是血肉之躯,对**的机械化改造又危险重重,于是大部分的离识病患者,只能将自己的意识载入化身躯壳中,寻求一丝的慰藉。
当周肆揭示这一事实,点破罗勇已经异化的本质时,他的意识就像被惊醒的美梦一样,瞬间破碎。
犹如医学上的器官移植所导致的排异反应一样,自我原初的认知、即血肉之躯的认知,与离识病所导致的械化自我的认知产生了冲突。
生物本身的底层代码对机械化这一异物开始排异,脆弱的自我意识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只能像被囚禁的奴隶一样,困在那具化身躯壳的冰冷牢笼中,无法逃脱。
周肆治疗过一些这样的晚期患者,他们很少能被救治过来,大多数只能注射大量的精神药物,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
罗勇陷入了彻底的狂躁中,发疯了般,嘶声咆哮着。
周肆引爆石墨手榴弹,石墨云均匀地覆盖在化身躯壳之上,电流的火花声不断,像是泼洒强酸后的腐蚀声。
化身躯壳的躁动更加强烈了,如同一头狂躁八臂的机械化巨蛛,在狭窄的巷子里横冲直撞。
两侧的墙壁微微摇晃,密密麻麻的裂痕在墙体上爬行,周肆不清楚这番折腾下来,两侧的建筑是否会变成危楼,他也无暇关心这些。
找准时机,周肆从空调外机上一跃而下,他精准地避开了那些胡乱挥舞的机械臂,重重地落在了化身躯壳之上。
周肆觉得自己就像一位斗士,骑在一头暴怒的公牛身上,他一手抓住化身躯壳,确保自己不会被甩下,另一只手反复地挥起短斧,劈砍出一道道浅浅的划痕。
划痕拼凑在了一起,化作致命的伤疤。
拿起射钉枪,将枪口顶在那可怖的伤疤之上,按照自己过往的经验摸索着位置,短暂地思索后,周肆扣动了扳机。
铿锵的铁石之音响彻夜幕。
铆钉如利箭般连续贯穿了脆弱的金属板,但化身躯壳的躁动依旧,它不像人类那样,有着遍布全身的神经网络,哪怕是被一根头发丝扎进指甲缝里,也有清晰的感受。
对于化身躯壳来说,周肆的存在仅仅是一个不断发出铁鸣的恼人噪音源,但它无法忽视的是,这个噪音源正逐渐削弱它的力量,威胁着它的存在。
剧烈的震颤中,两只机械臂反曲而来,如猛兽般朝周肆猛扑,却正落入他精心布局的陷阱中。
周肆身形一闪,灵活地旋身避开机械臂的重轰,借由惯性牵引,其中一臂竟巧合地重击在化身躯壳的旧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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