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爷不忍女儿失望,还是答应了下来。
吃过午饭,阮灵萱被丹阳郡主守着,在书房描红。
写完了几个大字后,就有人上门拜访,丹阳郡主带着仆妇女使出去会客,阮灵萱乘机丢了毛笔带着云片溜了出去。
轻车熟路翻过院墙,阮灵萱朝着萧闻璟的房间一路小跑过去,可临到半路就给谨言一把拽住。
谨言神色紧张,急切道:“……公子现在不方便,你还是晚些再来吧。”
“哦。”
阮灵萱眨巴了下眼睛,注意到谨言手里托盘上放了只巧玄机。
三岁时她外祖父也送了一只给她,是她儿时最喜欢的玩具,时常摆弄,所以只消一眼,她就看出这分成几块的巧玄机失去了最中间的一枚长木楔子。
“他也玩这个吗?”
阮灵萱正好奇着,萧闻璟的房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了几人。
谨言连忙把她拉到身后,毕恭毕敬地对着走出来的人弯腰行礼,“刘大人。”
阮灵萱抬头一看,顿时认出那走出来的人是年轻许多的刘院使。
那是皇后娘娘器重的太医,寻常宫妃都请不动的人物。
刘院使皱着眉头,呵斥道:“他的身子怎么调养了这么久还是这幅样子,你们这些下人是究竟是如何照顾的?”
谨言低头恭敬道:“回大人的话,公子的身体经过调养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前段时间受了寒,这才虚弱了些……”
“伺候他按时吃药,务必要养好身子。”
刘院使冷哼了声,一挥衣袖,抬脚就走。
谨言弯腰应是。
太医的语气冷冰冰,一点也听不出是担忧病人病情。
阮灵萱奇怪地目送太医一行人离去,又看见谨言准备进屋,就想跟上去。
谨言刚刚被骂过,眼圈都红了,小声对阮灵萱道:“阮小姐,今日真的不方便,要不然,你改日再来吧。”
阮灵萱最见不得人哭了,看见谨言如此难过,以为是刚刚被训斥的原因,便不好再为难他,乖乖点头,答应明日再来。
谨言进了屋,屋中的血气还没散去,他脚步加快了些,把东西放在几案上,望向躺在床上闭目不知是昏还是醒的人,小声道:“殿下,刘院使已经走了。”
“嗯。”
还好,还醒着,那就说明不是太难受。
谨言心稍安,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笑道:“刚刚阮小姐过来想要见公子,属下让她改日来,她就说明日来,可见她很喜欢公子,想和公子做朋友呢。”
萧闻璟缓缓睁开眼睛。
脑海里一掠而过阮灵萱坐在树上,晃着脚大笑的模样。
轻轻蹙起眉,他低声道:“我并不想与她做朋友。”
“啊,那明天是让还是不让她进来呢?”
谨言望着他苍白的脸,认真发问。
“……”
萧闻璟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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