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教育孩子,也很喜欢拿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不过阮灵萱往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点伤害也没有。
她知道即便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丹阳郡主也抢不过来,更威胁不到她。
所以阮灵萱面对着萧闻璟,只是大眼睛无辜地眨了又眨。
不知道怎的,萧闻璟开口,忽而道:
“我能教她。”
话语一落,母女俩都有些吃惊。
萧闻璟捏紧手里的书,似是自己都有些不解怎么就开口了。
丹阳郡主客气道:“那怎么好……”
萧闻璟看了眼阮灵萱,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就道:
“无妨,夫子的课我都学会了,可以指导阮小姐功课。”
阮灵萱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又听见萧闻璟重复了一遍,下意识就抬头看了下天空。
没下红雨呀!
萧闻璟他脑子是睡劈叉了吗!
丹阳郡主心里也一琢磨,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好学上进,兴许就是因为家中有长兄长姐做个表率的缘故,自家这个不懂事,就是因为上头没有人压着她,虽然沈家是不好深交,可现在并非在盛京里头,两个孩子年岁也小,即便亲近一些也惹不来闲话。
这么一合计,有个自己上赶着来的“监工”
为何不用。
“那就辛苦沈公子了。”
丹阳郡主和颜悦色起来,越看萧闻璟这孩子越生得好。
虽然指导阮灵萱是萧闻璟随口提出来的,但是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如约而至。
今天他们要去学堂上课,这算是端午节前最后一堂。
他预备在马车上提前摸底一下阮灵萱的学业水平。
阮灵萱一出官舍,看了一眼路的左右,果真不见自家的牛车,不由叹了口气。
阿娘做得真绝,这是要赶鸭子上架。
云平也对马车旁边的谨言横挑鼻子竖挑眼,最后主仆二人都像是带着深仇大恨般上了马车。
阮灵萱坐在马车里,瞟了眼手里拿着书的萧闻璟。
“你也不必这么认真吧。”
还真想给她当夫子不成。
萧闻璟闻声,又翻过了一页书,“你还想不想看赛龙舟了?”
阮灵萱咬了咬下唇,弱弱道:“想。”
其实按理来说,她应当不畏惧萧闻璟的抽查,毕竟自己又不是真正五岁时不学无术的阮灵萱,可是就好像穷人怕人知道自己穷,病人怕人知道自己病。
阮灵萱也怕萧闻璟摸到自己浅薄的学识。
马车摇晃一路,只听里面传出小姑娘的背诵声,断断续续。
赶早路过的人都赞许地看着马车,谁家的姑娘如此勤奋,定要回家说给自家孩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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