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太丢脸了,丢脸到季倾羽都不愿意去回想。
更不准沈则琛提。
“真的怕黑?”
明知道季倾羽是在说谎,沈则琛还是盯着他的眼睛问,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季倾羽非常郑重、用力地点头,回答得一丝不苟:“很怕,非常怕。”
“那把眼睛闭上。”
沈则琛无奈地说,“看不见的话就不会怕了。”
沈则琛顺势将季倾羽揽进怀里,揽着他肩膀的手抱得更紧了点,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而突然被沈则琛抱住的季倾羽:“?”
这是在做梦吗?
“你、你脑子坏掉了吗?”
季倾羽语无伦次起来,“你可是正在抱、抱我啊?”
“我知道。”
沈则琛很淡定地回答,环住他的手臂,“我就是在抱你。”
“不是怕吗?”
沈则琛低声说,他的声音近在咫尺,落在季倾羽的耳畔边,像是大提琴拉动的琴弦奏出的乐曲,“我抱着你,有没有好一点?”
如果现在练习室里的灯光突然明亮起来,季倾羽知道一定能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因为他能感觉到脸颊的热意已经攀升,灼热似火。
季倾羽的大脑有点宕机,但他还是拼尽全力保持着说话时的清醒:“好、好多了。”
沈则琛明明知道季倾羽在说谎,却还是大方配合着季倾羽,不拆穿,也不逼问,而且季倾羽觉得沈则琛的这个拥抱温暖得不像虚情假意。
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般,季倾羽把脑袋又往沈则琛怀里靠了一点距离,沈则琛上衣外套的牛仔面料摩挲着他的脸,面料很轻柔,还带着沈则琛的温度,因此酥酥麻麻的,季倾羽觉得很惬意。
“你……”
季倾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抬眼看向沈则琛,问出口,“你是不是有点太纵容我了?”
“喊我多溺爱你一点的人不是你吗?”
沈则琛望着季倾羽的眼神略含笑意,不太明显,“自己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随口一说的。”
季倾羽答,“……我也没想到你真能这样做。”
“还好,在队友惧怕的时候给予安慰,很正常。”
沈则琛说,“不算太纵容。”
“又是队友?”
季倾羽不满起来,“沈则琛,你对我能有队友以外的身份吗?”
“以队友为借口的话我已经品鉴得太多了。”
季倾羽道出了他不爽的原因。
“有。”
沈则琛忽然说,“我的安慰是我作为队长的指责,但我的拥抱,仅仅是作为沈则琛给你的。”
“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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