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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
“不然,打断你的腿。”
听着一声接一声的命令或怒骂,薄朔雪无动于衷。
为了减少长公主的挣扎,免得她浪费更多不必要的力气,薄朔雪十分贴心地将她的小腿攥得更紧。
长公主很纤瘦,但因为她极少运动,身上的肉都软乎乎的。
薄朔雪一用力,手指便掐了进去,腻滑的小腿肌肤柔韧地嵌在指腹之间,密密切切地合着,好似用力捏着一块放凉的白玉糕。
他把人放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里,直起腰之前,在长公主耳边附语道:“殿下若想下令,还是穿着朝服更有分量些。
如今这般,臣只当做没听见。”
说着,薄朔雪松开手,垂眸看了一眼。
长公主的小腿上果然被捏出来几道白痕,白痕边缘还有一圈浅浅的粉红,随着他手指的离去,在慢慢地晕染开,覆盖那几道白痕。
郁灯泠气得头昏。
堂堂长公主,被一个侯爷搬来搬去,做这个做那个,满屋子的下人,竟都垂着颈子当缩头乌龟,没有一个出来阻止的,真是叫长公主感到绝望。
薄朔雪说得对,她应当早些管束下人,也不至于到了今日,她只是不想去上朝而已,都没有人帮她。
侯爷一个眼神,负责梳洗的宫人立刻上前,动作利落且熟稔地伺候殿下洗漱梳妆更衣。
薄朔雪退出殿外,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殿内的门总算再打开,郁灯泠已被换上长公主朝服,点上简单妆容,坐在椅子上。
她阖着双眸的恬静模样,好似原先的漂亮人偶被装点了一番,变得更为华美,也更有生气。
薄朔雪抿了抿唇,跨过门槛,走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不用睁眼,已然辨别出来人,朱唇微启,一字一顿道:“薄朔雪,你要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薄朔雪负手问:“现在?”
“自然不是。”
她还没想好要让他付出的代价具体是什么。
“那现在便去上朝。”
薄朔雪一副时间不可浪费的态度,朝郁灯泠平摊出一只手心。
郁灯泠唰地睁眼,乌黑的眼瞳幽幽地瞅了他一会儿,在薄朔雪都几乎能够将她眸中的恼怒、烦躁、不满各种情绪分别称重之时,郁灯泠才伸出手,搭住薄朔雪的手心,让他扶着自己上轿。
软轿到中乾殿时,满朝文武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有余。
不过好在,这一回他们到底还是等到了。
不像之前一样,让他们白白站一上午,却连人影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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