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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朔雪暗暗怀揣了整整半天的期待落空得干干净净,晚上换了一肚子的愤懑委屈回到卧房里。
偏偏卧房里漆黑一片,长公主不知玩到了哪里去。
薄朔雪抿紧唇自己点了灯,洗漱完了坐在灯下看书,一边等一边瞄着门口,看长公主几时回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郁灯泠终于从外面跑进来。
她最近喜爱上了边关的服饰,头上戴着边境牧民常戴的鹰羽帽,耳朵上方竖着两根长长的翎羽,下方坠着毛茸茸的绒羽,米黄点缀着深绿的绒衣在腰际掐紧,手脚都裹在鼓鼓的毛绒绒的羊皮套里,像只漂亮轻灵的小妖跑了进来。
薄朔雪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面上依旧维持着生气委屈的神情。
郁灯泠好像根本不会看人脸色,对薄朔雪摆出来的姿态视而不见,一边扯下手套,一边哒哒跑过来在薄朔雪脸上敷衍地亲了一口,又急匆匆去喝旁边桌上加了奶的热茶。
薄朔雪勉强维持着兴师问罪的姿态,目光跟随郁灯泠到处转动着。
他又有些不想直接说出口,因为这毕竟是长公主昨晚亲口承诺过他的事,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而且,她没来陪他吃饭,那是跟谁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又去做了什么?怎么就能一整天都不想起他一次呢。
他想等长公主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过来安抚他,哄他开心,跟他赔礼道歉。
结果长公主的心思显然完全没有在这个上面。
她忙忙碌碌地去沐浴洗漱,根本就没有反省,甚至连话都没跟薄朔雪说几句,等她整理完爬上床,才疑惑地看向还在桌边坐着的薄朔雪,伸手拍了拍床榻空着的另一边。
“不来吗?”
薄朔雪喉结又滚动了几下。
虽然很生气,但不来是不可能的。
于是薄朔雪板着脸,动作有些僵硬地掀被上床,决定今晚在长公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他绝不会开口给长公主讲故事。
郁灯泠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她心里跳得砰砰的。
她今天学到了很有用的知识,但是看明白了,和真的实践,想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她决定先从简单的做起。
郁灯泠在被窝里挪了挪,贴住薄朔雪的手臂,和他靠在一起。
接着抬起一只手和一条腿,压在了薄朔雪身上。
她睡相不好,以前喜欢蜷着睡,后来喜欢在人身上趴着压着,薄朔雪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脸色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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