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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那殿下有洁癖。
薄朔雪负着双手,十分头疼。
明日王杰要进宫,就顺便问问他有什么膏药能用吧。
因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薄朔雪一直心神不宁。
长公主极少用晚膳,此时负伤躺在榻上,更懒得用饭。
因而这一晚衣香园里也没再传唤过薄朔雪,薄朔雪自是不可能主动前去。
也不知怎么的,晚间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净是些奇形怪状的景象。
梦中他又在衣香园里,操心着殿下的骑射之术,哄劝殿下同他一起去练马。
好不容易说动了,长公主要走下榻来,他又一个激灵想起长公主的伤,连忙反过来劝阻,叫长公主先不用着急,养好伤处再说其它。
郁灯泠抬起眸,清清冷冷地扫他一眼,似乎开了口。
浅粉的唇瓣轻轻碰触,开合,问他说:“不涂药怎么能好呢。”
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就跟着重复说,是啊,不涂药怎么能好呢。
再看长公主殿下,她又软软倒在榻上了,指着自己的裙摆说,我不喜欢别的人,唯独薄小侯爷不同,请薄小侯爷帮我上药吧。
薄朔雪满头大汗地醒来,懵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是被衾单缠裹住,热得发燥醒了。
醒来在荫凉月光底下坐了一会儿,热度渐渐散去,模糊的梦境也渐渐消退,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方才是梦到了什么,薄朔雪才抓了抓脖子,倒头重新睡去。
作者有话说:
=3=
第24章沉怒
后半夜起了风,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郁灯泠睁开眼,感到鼻子有些堵,身上也比平日更绵软无力。
帘帐外,宫人静静站着的身影到处都是,却没有一个是郁灯泠想看到的。
她腿疼,干脆躺着不动,盯着顶上的床帐,开口喊道:“薄小侯爷。”
薄朔雪比她起得早,一般这个时候,都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可外面却没回音。
郁灯泠不高兴,又换了个称呼喊了两遍:“薄朔雪,薄朔雪。”
外面总算有脚步声靠近,却是个宫女,小心翼翼地朝她禀报道:“殿下,今日侯爷在自己院中议事,不过来用早膳了。”
郁灯泠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床帐的双眼缓慢眨了眨。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感到一点不高兴,类似于已经约定好的计划被突然打破一般不高兴。
但是她是个不想活的人,根本没有计划可言,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不高兴呢?
郁灯泠脸色愈发冰冷,更添了一丝不理解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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