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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路程倒是快了一半儿,可大爷的身体呢??
在福建的时候就经常出问题,这么一出门,便是有宋家的府医跟着,也衰败的不成样子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昨夜大少爷只睡了两个时辰便苏醒过来。
在这么熬下去,只怕见到了沈表姑娘,不等回福建,就要葬在秦州了!
宋笔心疼主子,因此,不顾宋霖闭上的眼睛,小声道,“大少爷,昨日太太刚吩咐过。
说我们此行是要给沈表姑娘撑腰的,若是您这个男丁身体熬坏了。
沈家的表少爷还没有找到,您又没了,到时候,沈表姑娘在秦家有人欺负,她受了委屈,只怕太太她一个妇孺,也无能为力。”
宋霖闻言,眸光似刀,在宋笔身上狠狠刮了一圈儿。
来的可不止他和母亲,他那个爹也在,还是表妹的大舅舅,难不成,舅舅就不能为外甥撑腰?
宋笔心中畏惧,但依旧挺直腰杆,“奴才觉得太太说的对,大少爷您养好身体,才能给沈表姑娘撑腰啊!”
宋霖收回目光,悻悻起身,身体摇摆几乎站立不稳。
宋笔连忙上前扶住,不解询问,“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去??”
“你不是说?你家大少爷死了,就没人给表妹撑腰了?”
“噢噢噢噢!”
宋笔连忙扯住笑意,扶着宋霖往船舱卧室而去,“大少爷您放心,您肯定不会死,沈表姑娘呢,也肯定不会被人欺负!”
等人睡下,宋笔才轻手轻脚出了船舱,去给宋笔熬药。
有来自福建的大船进入柳青河水面,秦狩和秦仕,第一时间就得知消息。
秦狩才安葬了秦甲的尸体回来,又给他家人百两抚恤金。
回到大秦府,见秦仕正带着张先生等谋士正在算秦家的产业。
见秦狩进来,秦仕黢黑面皮颇有几分内疚,“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好。
当年,若不是我和丁氏的事情被你娘撞见,你娘就不会走。
自然不会有后续丁氏这些作妖的事儿。”
“这些年,她虽不敢欺负你,可到底是把秦朝胃口给养大了。
你看看,他居然背着我们父子置办下这么多产业,拉拢了这么些人,只怕秦家军中,要动荡一番了。”
秦仕说着,把手中的表格递给秦狩。
这是他昨日说出要和秦朝分家后,秦家将士上书来劝解的将士名单。
粗粗一看,虽不至于和秦狩平分秋色,可也是让秦狩不能忽略的存在。
难怪,他能在前线对秦狩射箭,而毫发无伤的躲过,甚至,连罪魁祸首也查不出。
秦狩低笑了一声,把名单,连同张先生正在整理的上书的公文抱起,仍在珐琅盆中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