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嶷上上下下打量他,终于确定这才是真正的靳非泽。
姜也的判断没有失误,刚刚如果开门,他们就要和恶鬼面对面了。
“你太迟了。”
姜也道。
靳非泽眉眼弯弯,“很担心我么?”
“没有。”
靳非泽的目光落在他肩头的伤口上,“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包扎?”
“小伤。”
姜也抬头看了看通风管道,“我们从这里走。”
他踩上马桶正要上去,被靳非泽拦腰抱了回来。
“你干什么?”
姜也一惊。
“妙妙,照灯。”
靳非泽道。
李妙妙对着他俩打起手电筒,靳非泽要脱姜也衣服,姜也不肯,靳非泽的目光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直接把他的黑色短袖从肩膀处撕开。
嘶拉一声响,布料破碎,他白皙的肩头暴露在手电筒的光下。
他是劲秀如松的身条,锻炼得宜,沟是沟,块是块,又不显得壮硕。
粲白的灯光如潮水,窝在他的锁骨上,勾勒出他刀刻一般的肌骨。
肩头上有一道细窄修长的伤口,的确不重,但也流了些血。
“松手。”
姜也的声音变得冷厉,仿佛浸了秋霜一般冰凉。
他正要动手把靳非泽推开,肩膀蓦然一热。
这混蛋竟俯下身舔舐他的伤口,只见他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净他的血液。
姜也愣住了,伤口有点疼,又有点麻,仿佛有一股电流自肩膀打入身体深处,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陷入僵硬。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被唤起,发芽,长大,一发不可收拾。
一旁的张嶷默默捂住李妙妙的眼睛,“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说实话,张嶷莫名其妙觉得,自从靳非泽出现,姜也就越来越像姜也了。
小白也自觉捂住眼。
姜也被靳非泽舔得手脚发麻,连心尖都在簌簌颤抖,费了好大劲儿才重新唤回麻痹的理智,用力把靳非泽推开。
“你到底在做什么!”
姜也咬牙。
靳非泽舔了舔嘴角粘的血,那是姜也的血。
他微笑着,在姜也耳畔低语:“给你治伤啊。”
清浅的呼吸像羽毛,毛茸茸的,隔空挠着姜也的心房,姜也的心跳被冻结了一般,停住了。
靳非泽不肯放过他,溶溶目光在他冷峻的眉宇间流转,最后在他的金瞳上停滞,逐渐变得深邃,“眼睛还疼吗,要舔一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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