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听段珣无奈道:“您这又是听谁说的?”
“你爸爸说的,说你在家好大的官威,对知寒这不许那不许。”
“我……”
段珣噎了一下,“他吃药的时候我才不许他喝,平时我哪管得了他?”
这话倒是不假。
段珣平时对沈知寒一句重话也没有,所谓的“这不许那不许”
大概率又是段叔叔的夸张。
看着段珣有口难辩的样子,沈知寒有些幸灾乐祸,故意卖乖说:“还是奶奶好。”
奶奶笑弯了眼睛:“乖。
去洗手吧。”
沈知寒的爱好不多,喝酒算是一个。
受限于孱弱的身体和说出去丢人的酒量,大部分时候都只浅尝辄止,很少真的喝醉。
今天也一样,奶奶嘴上说喝点没关系,最后顾忌沈知寒的身体,只给他倒了一小杯:“这酒后劲大,慢慢喝。”
爷爷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心满意足地咂咂嘴,说:“关于这个我要辩驳两句,我们写字画画的哪有不喝酒的嘛,是不是?”
奶奶白他一眼:“谬论。”
“当然了,身体要紧,凡事都要适度。”
除去上次那锅没有酒精的热红酒,沈知寒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他端着酒杯,先浅浅闻了闻,馥郁的酒香伴随某种淡淡的甜香钻进鼻腔,还没入口仿佛就让人有了醉意。
出于习惯,沈知寒看了一眼段珣,像一只嘴馋偷吃的小猫,悄悄观察饲养员的反应。
显然段珣对他无可奈何,默许了他的行为。
沈知寒放下心来,小小地抿了一口,浓郁的酒香化开在舌尖,伴随着一丝丝酸甜和黄酒特有的鲜,醉人心脾。
“好香。”
他舔舔嘴唇,说。
奶奶笑得宠溺:“小馋猫,和你爷爷一样的馋。”
这些年上了岁数,爷爷也被奶奶管着不许多喝酒,今天纯属沾了沈知寒的光。
听奶奶这么说,爷爷放下酒杯,夹了一粒花生米,不服气道:“这话说的,食色,性也,不馋那是圣人。”
“就你会狡辩。”
“哼。”
老两口拌嘴,沈知寒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杯酒。
他没觉得自己喝得快,疑惑地把酒杯倒过来,抬头看向段珣:“没了……”
段珣无奈叹气:“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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