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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倒是没说……”
周启洁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没多久,周启洁打完电话,说:“老师去后山的舍利塔群了。
他说现在回来,就要出门,你可以在山门前面等他。”
至此,郁弭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笑道:“谢谢!”
“不客气!”
说着,一行人又继续往罗汉殿那边走了。
想来今后如果曾砚昭他们还要用车,彼此留个联系方式,应该更好些。
郁弭认为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假如曾砚昭只当他是接送的司机,又该如何呢?
郁弭从前曾给人当过两年多的专属司机,现在虽然只时隔不到一年,那段经历却仿佛要永恒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司机……一个很简单的身份,送乘客去往他要去的目的地。
任何时候,不管对方在哪里,只要一个电话,就要赶往他的身边,接他,去往下一个地点。
总归不是在车上停留。
车子不是目的地,他也没有机会成为那个乘客要见的人。
雨水绵绵地落在车玻璃上,渐渐地,车前的挡风玻璃全被雨水淋湿,化作一片朦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远处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
郁弭原本以为是雨水的缘故,导致他看不清,于是将雨刷器打开。
然而,当雨刮器把挡风玻璃擦干净,那人的身影还是模糊。
郁弭连忙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也不至于等到曾砚昭走过来时,发现他的眼睛还是湿润的。
曾砚昭穿着黑色的棉质T恤和深灰色的休闲西装,在朦胧的雨幕当中,走在黑伞下的他面色像是透着光的白。
他执伞的手腕看起来也是白生生的,腕上圈着星月菩提的手串,单看这只手腕,便令郁弭再次想起了石窟里的画,秀骨清像。
见曾砚昭走近,郁弭立刻下车,待下了车才想起外面正下雨,要钻回车里拿伞,偏偏曾砚昭又快过来了。
他莫名其妙地自顾自在车门前踟蹰,再次转身从车里出来,恰恰好就进了曾砚昭的伞下。
郁弭的身上有禅堂里的沉香味,曾砚昭在近处闻之怡然,可他脸上慌乱无措的样子却因此显得滑稽了。
曾砚昭不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是要找伞?而现在他不用再找伞,神情反而更加慌张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