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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砚昭理所当然地回答:“会的。”
他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端看着曾砚昭,半晌,唏嘘道:“我如果不在了,还有谁敢这么和你说话,逗你开心呢?”
曾砚昭听了有点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那些学生也是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的。”
顾晦之扑哧笑了,说:“因为你是一张高岭之花的脸,教人看了忍不住当抖M,先逗一逗你,再被你冷眼相看啊。”
曾砚昭对玩笑话嗤之以鼻:“有病吧?”
他微微一笑,说:“希望我这一趟回来,你能交个男朋友,谈谈恋爱。”
曾砚昭不解。
“只有拿起了,才有机会放下,不是?”
他又用那轻浮的口吻调侃,“你如果连七情六欲都没有尽尝过,怎么六根清净啊。
我在为你的成佛之路担忧。”
曾砚昭从小就是孤儿,因为性格的关系,离开常觉寺在外求学以后,身边朋友很少。
关心他能否衣食无忧、平安无恙的人大有人在,不过关心他有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则没有几个。
现在听见顾晦之问了,曾砚昭道:“这次回去,在常觉寺遇见一个志工。”
“哦?!”
他惊喜地挑眉。
曾砚昭觉得他的态度比起关心,倒更像是看好戏的。
不过,即便如此,曾砚昭也认为无妨,继续说:“他有一点析津的口音,不过应该不是析津人。”
“嗯哼。”
他点头表示了解,问,“帅不帅?”
曾砚昭想了一会儿,难以形容郁弭的相貌,说:“长得没有你这么精致。”
“不愧是修行中人,半句诳语都不打啊。”
顾晦之乐得直笑,眼角的笑纹因而更明显了。
笑罢,他问:“是个怎样的人?”
曾砚昭回忆着,说:“像是服务型人格。”
“啊哦……”
笑容慢慢从他的眼中淡去了,他的嘴角仍挂着笑意,“更想认识一下了。”
曾砚昭能够理解他的好奇,也能够理解他听到这里时心生怀疑。
果然,顾晦之很快问道:“你真喜欢他?不可以打诳语哦。”
“喜欢。”
曾砚昭肯定地回答,“我向他提出过交往,现在正等他答应。”
这话让他纳闷,一边捞碗里的面一边说:“你那么好,又从不骗人,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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