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心里啧了一声,抬眸便看到了他的猫耳。
小小的猫耳又薄又软,耳尖尖上各长一簇聪明毛,此刻在充斥着水汽的环境里待久了,竟然挂了两颗小小的露珠。
流景本来还在口干舌燥,突然就被吸引了注意……能和非寂互换身体的机会,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此刻不摸更待何时呢?
“帝君,怎么了?”
狸奴被盯得心里没谱。
流景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鬼卒,鬼卒们立刻退下,她一本正经,朝狸奴招了招手,狸奴当即单膝下跪行礼。
流景满意他此刻的高度,飞快地摸了一把猫耳。
狸奴:“?”
“方才有扰人心智的妖邪挂在你耳朵上,我……本座已经帮你弄掉了。”
流景说。
狸奴大惊:“是什么妖邪,卑职竟然没有发现?”
“要不我是帝君呢。”
流景挑眉。
狸奴愣了一下,不解抬头。
嗯,摸到猫耳太开心,不小心把真实的自己暴露了。
流景一脸矜贵:“跟流景待得久了,多少受些影响。”
狸奴恍然,又劝:“帝君,实在不行卑职再给您物色几个侍妾吧,那女人总是口无遮拦,您都被她影响了,还是离她远点好。”
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是吧。
流景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淡淡道:“可本座如今已对她情根深种,其他人再好,也都入不了本座的眼了。”
狸奴顿时震惊:“怎么会……”
“怎么不会?”
流景对他的反应不满,“流景貌美心善活泼可爱,本座喜欢她难道不正常?”
狸奴:“……”
您在说谁啊?
他还没从震惊的情绪里走出来,流景已经借非寂的壳子说了一大堆自夸的话,夸得狸奴头昏脑涨不得不叫停:“可、可您似乎从未表现过对她有多喜爱,怎……怎么就突然情根深种了?”
“情之一事,本就不知所起,”
流景继续编,“更何况本座若不喜欢她,又岂会在情毒发作时只要她一人,岂会将她留在房中日日宠幸,岂会让她执明火、随她如何胡闹也不杀她?”
“这、这样啊……”
狸奴被她三个岂会给砸懵了,全然忘了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流景扫了他一眼:“本座本欲将这份情思深埋心里,连她也不告诉,但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同你说了,你可知为何?”
“为何?”
狸奴的思绪已经被牵着走了。
“因为你对她不好。”
流景沉下脸。
狸奴顿时出了一身汗:“……卑职不知帝君心思,所以才怠慢了流景姑娘,还望帝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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