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本想安排江行后天去菜市口看看,看着那人被砍了头她才好放心。
她从前听人说,有些死犯疏通牢头,还没等到砍头就往上头报了暴毙。
上头若是查看不严,牢头便将死犯裹了白布,抬到乱葬岗扔了,那死犯便能逃之夭夭。
杨一善想,要不后天她还是自己去一趟吧,江行他还小。
晚上杨一善便在绕余香的甲字房设了小宴,点了一桌子的菜,还叫了壶老花雕。
王捕头一进来,便有伙计上前,将他领到了厢房。
这种宴客应酬的事情,杨一善以前都是带着吴量的。
她自己便不用多说,吴量自会把人招呼的妥帖。
可如今异乡安离不得吴量,杨一善便只能带着江行一块。
江行,江行才十四岁,别说应酬怕是喝酒都不太行。
杨一善自己便要多操些心,故提前就同他说了,等下放机灵点,见王捕头的杯子空了,就赶紧给倒上。
“王捕头,真是对不住,本该陪您多喝几杯,可我这些天不知怎么地哑了嗓子,大夫说不能沾酒。
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三杯。
江行,快给王捕头倒酒”
。
江行忙起身,给王捕头斟了一杯酒。
三杯酒后,杨一善提起了话头,她也不绕弯子,“王捕头,我请您来还是为了那盗匪的事。
我也并不是为了听些闲趣,而是怕那盗匪的同伙报复。
毕竟这事是出在我的客栈里,同我撇不开关系。
他若只是盗还好,或许平常就他一人。
可他又是个匪,这怕是少不了同伙”
。
杨一善甚至担心他是某个土匪寨子里的当家人,要不怎么会判那么重的罪?那要是这样怕是真的就完蛋了,他被砍了,他寨子里的那些兄弟还不得替他报仇?
王捕头抿了口酒,“杨老板不用担心,那贼人平常都是独来独往,并没什么同伙”
。
“他一个人竟还敢称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