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善走到一半,便气喘吁吁,实在是走不动了。
两边也没什么方便歇息的地方,她只得掏出帕子铺在石阶上坐着。
“年婶,你快去看看年红,不用在这等我。
你们到了就在蝉鸣寺门口等着,我去那找你们”
。
年婶见年红离地老远,确实有些放心不下,稍稍犹豫了下,便匆匆追了去。
石阶不宽,并排最多可行四人。
杨一善为了不碍事,便缩在最边上坐着。
她捡起一片枯叶,捏着叶子的胳膊,轻轻地搓转着。
边搓边琢磨,等下要好好求求菩萨,求她赐些好运。
渐有脚步声近,杨一善低着头,觉着有人在她身边驻足。
那被风吹起的衣角,轻轻地挠着她的脸。
她抹了一把,皱着眉抬起头,待看清来人倒是一愣,忙站起来行礼,“世子安”
,杨一善低头问好。
李盛岩将她刚刚那一瞬的慌张尽收眼底,觉着有些可爱,轻轻笑了一下。
又闲闲地问了句,“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小跟班呢?”
。
他问这话的时候,毫不避讳地将杨一善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只见她里头穿着件交领白色绸袍,外面披着件墨蓝的箭袖褙子。
绸袍和褙子的襟口绣着同款碎花暗纹。
腰上系着与褙子同色的五指大带,脚上蹬着一双墨色软靴,干练不失文雅。
她这会儿低着头,乌发便落在侧面胸前,李盛岩不由地看了看她的头顶。
头顶上竟是连一根朱钗都没有,三千青丝只拿一根长长的红绸带束着,那红绸带这会儿还夹杂在乌发里,一起飘落在她胸前。
墨蓝色褙子本有些深沉,穿在身上不免老气,可她这会儿低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那红色绸带又添了几分颜色,反倒衬出些别样的雅致清灵。
这趟若不是诚心求佛,李盛岩差点生出些旁的心思。
“江行在异乡安”
,杨一善答地十分恭敬。
“异乡安?就是你那差点摔死人的客栈?”
,李盛岩这话一点不顾忌旁人感受。
杨一善顿了顿,答了“是”
,心中则暗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像他这般口无遮拦,换个人不知道要被打多少回”
。
李盛岩也不是故意提起这茬,只是昨日听李渔提起她,说她又送草来了。
这已经是第四回,李渔说其它铺子早把那回味甘的告示给揭了,只她自己的绕余香和异乡安还贴着。
李盛岩觉着不论她为人如何,为商倒是守了诚字,便比从前高看了她一眼。
这才屈尊降贵地与她闲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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