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即使如芒在背,仍然不肯低头:“你别耍这些花样,放开我。”
“你怕他听见,到底是怕他发现你不是唐兀,还是——”
洞庭忽而靠近他,在他的耳边低低笑道,“害怕他撞见这么一幕?”
阮漓看着洞庭,抬着下巴,神情冷清:“我为什么怕他撞见这场景?”
“平日冷静清高的神妃原来也会这般——风情万种。”
洞庭每每压低声音,那点温柔便全然变成了邪气,“深夜与邪神私会,红烛高照,海棠花艳。
不过你我本结连理,这倒也不是大事,只是多半会不想外人知道。”
“情人”
相会,只会让人觉得情深,倒也没什么。
但是让外人看见他和洞庭衣衫不整的样子,属实尴尬。
阮漓咬牙:“洞庭,放开我。”
洞庭低笑一声:“不如你求求我?”
阮漓神色冰冷:“你想得美。”
洞庭也不生气,只是偏了偏头,屋子里再次发出动静,唐咎在客厅问起来:“到底怎么了?唐兀,你在干吗?”
阮漓听着动静,唐咎似乎已经往这边走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洞庭带着笑容,微微低下头,靠近阮漓的侧颈,薄唇将吻未吻,距离阮漓的皮肤不过分寸。
阮漓寒毛都炸了起来,他全身发麻,仿佛触了电,喉结一动,觉得自己心要跳了出来。
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又是从来没有谈情说爱过,遇到这种场景,他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唐咎已经走到附近,洞庭与他还在僵持,就在唐咎准备敲门的时候,阮漓声音压低,厉声喝道:“洞庭!”
洞庭抬头,微笑着撤后一步,松开了阮漓的手。
阮漓猛烈地呼吸,用法术把嗓音改了:“没事,做噩梦,你回去睡吧。”
唐咎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等唐咎房门一关,洞庭就笑出声:“阿漓,你耳朵红了。”
阮漓瞪他一眼:“闭嘴。”
“这样逗逗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洞庭笑得开心,“气血方刚啊,阿漓。”
说着他向下瞄了一眼,不必多说,阮漓也明白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