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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漓点了点头:“你说阿螣和沈远是你这次下山的目的之一,是故意说来哄我的么?”
“他们原本就是我的目标,不过说出来确实是为了你让打起点精神。”
洞庭笑眯眯说道,“放心,在我的计划里,他们会比死还惨。
有可能他们会受不了那种痛苦,自己了结了性命呢。”
短短几句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阮漓靠近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荒村和世界众人与我不过是木偶或是演员。
我喜欢编写剧本,也会交给他们自由发挥的余地,但当演员们太过不听话,我也会下场修正。”
他只是来玩一场游戏的。
阮漓的手指忽然拂过洞庭的发丝,帮他把那缕有些散落的长发掩回耳后:“我是你的演员么?”
洞庭罕见沉默了一下,他正要开口,阮漓却平静地再次追问:“洞庭,你为什么要开解我,说不定我一时想不开,你就提前看到你想看的。
你会发现我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寒风也吹不散的人。”
洞庭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收敛起笑容,神色淡淡说道:“我也不是时时都想看戏的。
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我想这么做了。”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洞庭确实会让人产生一种似是而非的好感。
那种危险又想靠近的感觉,就像是一些极限运动,你知道脚下是万丈深渊,也并不清楚安全绳是否牢靠,但是你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是粉身碎骨还是惊喜开怀,也不过一步之差而已。
阮漓轻轻叹了一口气,洞庭一直与他掌心相贴的手一用力,将阮漓拉到他的身前,阮漓差点跌倒,洞庭轻笑一声:“如果阿螣还敢偷袭你,你自然可以还手,不然就不要为他浪费心神,你要是提前把他杀了,我也会少很多乐趣。”
阮漓无奈:“可是——”
“不必多想。”
洞庭眯起眼睛,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可是鳞片漂亮,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你如果心病不消,我倒是有个医你郁郁心结的良方。”
阮漓叹了口气,抬起头看洞庭:“什么良方?”
“想试试?”
洞庭问道,“不后悔?”
“可以。”
阮漓回答,“放心,无论怎么样都不生气后悔。”
洞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觉得你会生气?”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