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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枕寒记得很清楚。
那年,自己的生辰时,沈樾恨不得将天底下的好东西都摘给他。
轮到沈樾生辰时,祝枕寒也检讨了自己许久,他往年赠与沈樾的礼物,都算不上很精贵,或许连小孩都瞧不上,于是这一次生辰,他也想倾尽所有回报沈樾的一番用心。
祝母知道沈樾生辰后,也特地嘱咐了祝枕寒,让他好生准备。
祝枕寒每个月从落雁门领得的银两,大部分都寄回了家中,只留下很少一部分作为备用,然而沈樾生辰之前的那几个月里,他将银两都攒了下来,准备给沈樾一个惊喜。
可惜的是,造化弄人,祝枕寒日夜惦念着此事,对将赠与这位沈家小少爷的礼物是精挑细选,想要在那泱泱一众礼物堆里至少占得一席之地,没想到在沈樾生辰前七日,家中传书,回到家后,向来谦逊腼腆的小弟祝安平,竟在他面前泣不成声,难掩羞愧。
一问才知晓,原来祝安平本是要进京赶考,家中也早早就筹备了银两。
他这般窘迫的穷书生,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被盗尽了身上财物。
那点银两,即使报官也不会有人搭理的,祝安平郁郁寡欢好几日,不知该如何是好,既不想再伸手问兄长讨要,可若是失去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以后又将何去何从?莫非要回去养蚕种田吗?
思量许久,眼见时间快要过去,祝安平才终于将此事告知家中,也告知祝枕寒。
在祝安平的印象中,这是兄长沉默最久的一次。
然而他最终还是再替他备好了银两,亲自送他进京,如无数次那般解决好一切。
后来,祝安平不负众望,果真考取了功名。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从此之后,他无论如何也不要祝枕寒往家中寄银两了。
他也知道那些银两是兄长攒了许久,准备给那位偶尔来家中做客,也会给他们带礼物的少年买生辰礼物的钱,所以对沈樾也心怀愧疚,自沈樾渐渐地不来家中后,更是年年都要向祝枕寒问起沈樾的情况,不知厌倦,生怕他犯下的错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今年返家过节时,祝安平又问,沈樾怎么不来了,祝枕寒却没办法回答他。
“你最后送给我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册话本。”
沈樾说着,语带怀念,“你后来向我解释过原因,我听了,应了,当时却仍然心怀不忿。
这话本我翻来覆去读过许多回了,这本与那本应当也没有太大不同,我不知你送我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倒不如送我些新鲜的东西,又心想着我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便将书籍压在箱底,没翻开过。”
从西平郡回到临安后,师姐说他房中都快积了层灰,即使她偶尔也会来打扫,当真忙起来的时候却是顾不上的,何况沈樾好几个箱子,她也不便随意翻动,于是让沈樾找个时间,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该留的留,该丢的丢,就当是对过去说句再见了。
沈樾答应的事情,向来不拖延,回去第二日就挽起袖子准备打扫了。
一样样的看,一样样的清理,这样翻过去,回忆总在眼前浮现,沈樾边翻着以前的东西,边回忆着,如此倏忽也过了半日时光,等到他总算清理到杂物箱时,已是夜半了。
终于翻到那册话本时,沈樾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
时间过了太久,他有些记不得这话本是从哪里来的了,只记得这好像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话本,剧情狗血又烂俗,他每次看也能掉两滴眼泪。
当然他现在口味是不同了。
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情,沈樾倚在榻上,借着烛光,三年来第一次翻开这本书。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满书都是批注。
不是他的字迹,他的字迹没有这么整洁。
沈樾又将话本翻到第一页,空白的纸赫然用狼毫小楷写着几个字:祝枕寒赠。
一种迟来的、原本早该消失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并非惊喜,更多的反而是疼痛,沈樾想起,祝枕寒向来都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他每回口头复述,祝枕寒才听他说一说。
回忆是脱匣的洪水猛兽,一旦出巢,就再也关不回去了。
他很快又想起来,这是他十九岁生辰时祝枕寒送给他的礼物。
为此,他在祝枕寒面前装得很大度,回去之后却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
银两那种东西,怎样都无所谓,沈樾愿意帮助祝安平,但祝枕寒偏就是不提,不止不提,还将原本打算给他买礼物的银两给了出去。
但凡是用在其他用途上了,沈樾都一定要发一发牢骚的,可惜是花在了这种事上,他再如何不满,也没办法对祝枕寒抱怨。
沈樾沉下视线,缓缓将手中的话本子一页一页继续往后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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