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
赵颜悦方才的话是在吓唬他,毕竟对于无赖的人就要对症下药,用暴力的手段方能奏效。
“公主,这宁老板本就有眩晕症,他自己应当是知道不能大喜大悲的,而他那些朋友,明知道他有眩晕症为何还要拉着他玩叶子牌呢?”
顾宋廷的一句话说到了重点上,宁老板的眩晕症并非是初发,而是发作过好几次,对于一个一时手痒的人,自控尚难,可那些所谓的“好友”
又怎会如此不顾及他的身体。
“你是说他们是故意这么做?”
赵颜悦并未想到这一层上,眩晕症最忌大悲大喜,了解的人应当都懂,看来此事还是疑点重重。
“而且那日才宁老板连赢十把牌,竟有如此好的手气,可是我却听说他往日玩都是十赌九输的。”
一个十赌九输之人,偏偏在那天晚上赢了十把牌,顾宋廷觉得此事绝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利用他的眩晕症大做文章,令他病发,方能天衣无缝。
赵颜悦醒过神,说道:“有人故意让他死?”
“公主真是聪慧,果然一点就透。”
看着抱着胳膊在一旁开怀的男子,赵颜悦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他可以对宁老板的死如此沉着冷静的分析,甚至知道他有眩晕症,又非汴京中人,他如何能得知那么多消息?再者,他为何要提点她?
“你到底是何人?”
她带着质疑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
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好似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吞噬一般,赵颜悦看不出他的半分神情,看不出他是喜是忧,只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气息。
“在下顾宋廷,公主早就问过。”
他淡笑,可那样的笑仿佛不带任何的感情,只是一种表达方式。
不管顾宋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颜悦都觉得他始终帮过她,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去调查筑龙桥,更不会牵扯出冯晋贪墨一事,可认识他是福是祸,她终究还未看破。
冯晋虽然只是个工部侍郎,可事关工部,赵颜悦思来想去还是要将此事告知爹爹为好,他是一国之君,此事之事理当由他裁夺。
晌午,赵峥正与尹湫霜在御花园中赏花、斗茶,而赵颜悦的到来将二人的兴致打断了。
“爹爹,娘娘。”
“怎么了颜悦,今日怎么冒冒失失前来?”
尹湫霜一笑依旧是那般的温和可亲,淡如清风。
可一旁的赵峥却并非如此,他的额头上爬满了纹路,两鬓斑白,有岁月的沧桑,亦有不怒自威的神态,世人皆将皇帝奉为龙,而赵颜悦却觉得爹爹的威严高不可攀、神威凛然,让人所见便敛容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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