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疼到麻木,挂在睫毛上的泪水也干了,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很想让祁衍去开门,但他将自己的嘴捂得紧紧的,好似要将她活活捂死。
这种想法让她心惊,但又觉得荒诞,忙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驱逐。
任凭门外如何吵闹,门内安静依旧,终于将山黛脚腕的肿胀淤血揉散,祁衍才挥手将灵力收回,与此同时,房门轰然倒地。
方文柏一眼就看见眼眶通红的山黛,他过去就要给祁衍一脚,但是被山黛紧紧拉住。
向来端方清润的人,此刻目眦欲裂,恨不得将祁衍手刃。
“你误会了,大师兄方才是在帮我,你快住手!”
方文柏并不信,若没做别的,会不开门?
外面围观的人见此,不免觉得好笑,“这位公子,人家这分明是情投意合嘛,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还以为有人欲行不轨之事,还帮着想将门打开,但是看这姑娘护着那公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两情相悦。
人家便是真做什么,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除了店小二和掌柜的,其余人都渐渐散了,而方文柏的侍从忙拉住他,“公子,咱们走吧。”
他一个小厮都看得明白,人家对外虽然称作师兄妹,但私底下又是什么谁知道呢,也是他们家公子实诚,人家说什么便以为是什么,他本想旁敲侧击说个一二,但他只是个下人,多说也不好,哪知道,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还有低低的笑声。
方文柏逐渐清醒,他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最终沉默着转身离开。
在跨出房门之际,道:“损失由我承担,来找我便是。”
掌柜连连应是。
人走了,又恢复安静,这扇门修好没这么快,掌柜的便安排两人换了间房。
依旧是人字号,在她们之前房间的隔壁。
只有一张床,山黛原本是想和祁衍同睡,但经历了方才那遭,她不太想。
他那只手,似乎轻轻用力就能把她的脖颈折断,虽然他揉的是脚腕,但她总是产生这样的想法。
祁衍见她站在桌边迟迟不动,问:“为何不上床?”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睡。”
“为何?”
山黛总被他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不知作何回答。
“咱们的关系不太合适。”
她直言。
让她和他睡一起也行啊,总得给她名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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