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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属于同病相怜,所以第一次相亲,他问她要不要约法三章,辛念捣蒜似的点头动作把餐桌上的草莓塔甜品塔碰歪了,不顾下巴上沾了奶油,她欣喜的看向他:
“你也想糊弄家里人,那太好了,我邀请你踏上我的船。”
所以现在,她和谢听澜算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有老油条周敬程牵头熟络,破冰之后的聊天氛围也轻松了许多,辛念这才从学生口中知晓,原来这地方是谢听澜的私人观星站,他们是沾了他的光过来做课题研究的。
“那你们天天晚上看星星,很浪漫啊?”
为了转移自己眼馋的注意力,辛念把眼睛从烤串上挪回来,和谢听澜的学生安凌青攀谈了起来。
“那可真是太浪漫了!”
安凌青皮笑肉不笑,匡她,“你有没有亲戚朋友报志愿的,青谭大学天文系欢迎你……”
“凌青。”
刚刚还皮猴子似的安凌青立刻板正的坐好,看向唤他的谢听澜:“我在,谢教授。”
“收东西,回家。”
看到谢听澜准备撤,这群皮猴子学生们立刻听话撤走。
辛念瞥见落在地上的坐垫,拿起来追了小半截路,她觉得谢听澜不好说话,所以开口喊的是安凌青的名字:
“凌青同学,谢教授的垫子落我这里了。”
并排走在最后方的两个人同时停住,谢听澜朝学生说了句什么,便折回头往她那边走来。
观星站门口的大平台铺了水泥和细碎的石子,在月色下,地面泛着些微弱的白光,那人朝她走来时,被晚风吹的扬起衣摆,辛念看到了些若隐若现的身体线条,她红着耳根子将目光移开,少顷,手里的坐垫就被人接走了:
“感谢。”
谢听澜只留下两个字,转身就往大门口走。
思来想去,辛念干脆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截路,两个人一前一后,连坡道上的影子都很疏远:
“谢,谢,谢听澜,你等一下?”
她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叫他的大名更能表现自己有话要说的决心。
果然,那人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她,两个人本就存在身高差,再加上坡道的位置,辛念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成了仰视: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