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躯之内的空间一片安稳坚固。
丹凤呆呆立在那里,身上的黑色不再蔓延了,眼里不知不觉滑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原来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来临。
温情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
那曾经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他再次有了面对伤痛的勇气。
地底之下,光柱四周。
“哐哐”
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所有的遗族都在不遗余力的撞击着那血色光柱,企图从根源将这阵法破掉。
“十绝献祭阵一旦开启就不可能停下,除非吸食足够多的血,”
阎初轮淡定的飞在半空,张嘴吐出一口透明火焰落到了光柱之上,“但谁也没规定不能试试看。”
叶怀蛇眼大张,双眼一左一右射出两道金黑色光柱,“轰”
一声撞在了光柱之上。
“这话我爱听,”
他大声道,“我不计较你企图杀我的仇了。”
阎初轮冷笑,“我还想计较你伤了我的仇呢,出去了打一架!”
他一边吐火焰,一边问周围的遗族,“你们真的没人见过血清子去哪了?”
金乌吐出一口金色的火焰,抬头道:“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你被送到青帝学宫之后,有一次他被血泣子带到地宫,身上被锁了锁链,脸上还有一些鳞片,我不知道他吞噬了哪只遗族的血,我从未曾见过那鳞片,自那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阎初轮一顿,眉头大皱,“他被锁了?鳞片不是我身上这种?”
白虎声音沉稳,“不是,那鳞片是血红色的,比你的要大得多。”
阎初轮整个人都混乱了。
明明抽了他那么多血,为何最后化成的却不是他的本体形态?
而且……还被锁了?
他堂堂长老,心心念念着那个地宫之主的位子,甚至不惜抽取他的血提升修为,为何竟会被囚?
血清子……到底在哪?
却就在这时,金乌眼尖地注意到光柱之内似乎有什么黑色的雾气弥漫了出来。
他震了震,随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裂阵石?”
白虎猛然大吼:“趁现在,快撞!”
“轰!”
所有遗族的攻击齐齐落在了光柱之上,光柱霎时间发出剧烈的光芒,最后崩散成碎块消失不见。
.
有人爱的孩子是幸福的。
但幸福的同时也是自责的。
没有人会因为父母亲友舍命护己而高兴,感动是有,真要理所应当的沉默不动,那才是真的自私。
尤其是他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伤痛,他明白那到底有多恐怖,谢危更不舍得让其他人为他承担那样的痛。
谢危道:“你们松开,要承担我们一起来,我不需要你们保护。”
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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