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摩邪啧啧:“居然连顿接风宴也没混上。”
段白月道:“这朝中官员,在局势未明之前,怕是无人敢同西南府的人同桌吃饭。”
南摩邪道:“听着便心酸。”
段白月不以为意:“如此反而更自在。”
否则顿顿饭都要看着那位陶大人,只怕山珍海味也吃不下。
天色渐渐暗去,夜晚淅淅沥沥下了雨。
段白月靠在床上,枕着手臂还没睡着,外头却传来细微声响,于是微微皱眉,起身推开门。
楚渊手中撑着一把寒梅伞,在雨中看着他笑。
“你……”
段白月先是讶异,后头便跟着笑,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拥入怀中,语调有些无奈,“说了要在行宫里头好好歇着。”
“过来看看,太傅大人有没有被你气死。”
楚渊肩上有些落雨,鼻尖也冰凉。
段白月将伞接到手中,拉着他进了卧房。
南摩邪趴在隔壁窗口看,心里颇为欣慰。
这么些年,将来的日子可总算是见着了一些光亮。
下人很快便送来了热水,楚渊泡在浴桶中,下巴懒洋洋抵在桶壁:“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
段白月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托着腮帮子。
楚渊笑:“傻。”
段白月道:“你又不让我过去。”
楚渊想了想,用手弹了几滴水过去:“嗯,你就是不准过来。”
“明日还要回去吗?”
段白月问。
楚渊道:“天黑再回去,后天早上还要与人谈事。”
“也好。”
段白月拖着小板凳坐在他身边,“那明日便不出门了,免得遇到那位陶大人。”
话音刚落,外头便有人推门进来,陶仁德在院子里扯着嗓子问:“西南王可曾休息?”
楚渊扶住额头。
段白月抽抽嘴角。
楚渊用眼神示意他开门。
段白月长吁短叹,笑容很是冷静地出门:“陶大人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陶仁德举起手中一个油纸包,道:“怕西南王半夜腹饥,所以买了些吃食。”
段白月接到手中,耐着性子道:“多谢。”
“那老夫便告辞了。”
陶仁德态度很是恭敬,让人就算是想揍,也找不到理由。
段白月转身回屋,将那包鸡爪放在桌上。
楚渊道:“估摸着是怕你图谋不轨半夜乱跑,所以特意前来查房。”
“当真不能想个办法,让他快些回去?”
段白月道,“且不说我,若是蓝姬当真来了,这位陶大人可是个大负担。”
“太傅大人来是为了礼数,明晚便会有别人来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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