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摩邪侧身。
楚渊往里走,段瑶也赶紧跟上,却被师父一把拖住:“你凑什么热闹。”
段瑶胸闷,怎么就说是凑热闹呢,难道不该是关心哥哥。
南摩邪替两人掩上房门,然后拎着小徒弟到院中,小声埋怨:“平日里一天到晚包着眼泪,关键时刻也不挤两滴充充样子。”
也好表现得更加欣喜若狂一些。
段瑶心想,我哥又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险些吃了鸡屎,这种事鬼才能喜出来。
段白月靠在床上,笑着冲他伸手。
“你怎么样?”
楚渊坐在床边。
段白月道:“好了许多。”
楚渊握过他的手腕试了试脉相,又将耳朵贴在他心口,听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半天连眼睛都没眨。
段白月失笑,伸手揉揉他的头:“这回可真像个小傻子了。”
“似乎当真比先前平稳了些。”
楚渊看着他,“真的是天辰砂吗?”
段白月道:“应当不会有错。”
楚渊道:“你没事就好。”
“就算解了金蚕线的毒,也还是要先回西南。”
段白月道,“闭关练功短则一年,长了或许会更久。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段念会一直留在王城,你随时都能找他。”
楚渊摇头:“都说了,不必留人保护我。”
“可不单单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能让我安心。”
段白月道,“段念打小就在西南府长大,也没去过几个繁华的地界,此番正好有个理由,让他在大地方过两年奢靡的好日子,你可不准亏待他。”
楚渊推推他:“嗯。”
“好了,再亲一个。”
段白月道,“而后便回行宫吧,我可不想让你见着我被封住的模样。”
楚渊道:“被封在蜡壳中,又有何模样可言。”
段白月道:“那也不成。”
楚渊笑,捏起他的下巴,凑近吻了过去。
段白月伸手环住他的腰肢,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舌尖在彼此齿间划过,带着熟悉的甜与安心。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亲昵都要久,想到即将要来的分别,便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片刻也不要再流逝。
段白月将人放开,又凑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楚渊看着他,心隐隐抽疼。
“好好照顾自己。”
段白月拇指蹭过他微红的眼眶,“别再整晚整晚待在御书房,身子是自己的,吃饭要吃肉,别再为了西南与那些老头起冲突,爱骂便让他们去骂,个个一大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你说是不是?”
楚渊别过视线,道:“好。”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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