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冽在。”
楚渊道,“让他去吧。”
段白月闻言迟疑,转而却又欣喜。
这似乎还是第一回,他主动将自己留在身边。
楚渊别过视线:“只是个小手艺人,先前没见过你,省得受惊。”
“是。”
段白月拉着椅子坐在他身边,“我这般凶,还是不要乱跑得好。”
语调很是严肃。
楚渊值当没听见,伸手倒了杯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羽被向冽暗中带来驿馆。
由于先前已经见过一次皇上,知道挺和善也不凶,因此这回已经放松许多。
楚渊拿过旁边一叠纸,叫四喜递给他:“小先生可知这是何物?”
段白月易容未卸,站在他身后充侍卫。
“这个?”
天羽翻看了两页,摇头,“没什么印象。”
“不用慌。”
楚渊道,“慢慢看。”
天羽闻言不敢懈怠,又仔仔细细看了许久,方才吃惊道:“莫非是鬼木匣?”
“鬼木匣是何物?”
楚渊第一次听这三个字。
“这可是祖宗明令禁止的机关盒。”
天羽有些犹豫,“不过草民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先前从未见过实物,甚至连图纸都没有,只听老人在给小娃娃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
“为何要明令禁止?”
楚渊问。
“这……”
天羽跪在地上,“老人都说,先祖原本只想制出一门暗器,可杀人于无形,在危急关头保命。
于是便潜心研究多年,谁知最后逐渐魔障,临终前终于造出了鬼木匣。
使用之时打开,里头便能万针齐发,针头淬毒,针孔内藏有蛊虫。
一个鬼木匣打开,就算对面有七八十名男子也难以招架,无论是谁,只要被蛊虫所侵,顷刻便会毙命僵化。”
“如此阴毒?”
楚渊皱眉。
段白月也在心里摇头,若徐之秋当真在私造此物,可当真该杀。
“鬼木匣也曾风光过一阵子,直到后来族人因此自相残杀,酿成了几次灭门惨案,才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先人下令,将所有的鬼木匣都付之一炬,连图纸也在全族人的注视下化成了灰。”
天羽道,“自那之后,大雁城才重振旗鼓,制出各式桌椅板凳车马床,逐渐有了木匠祖师的名声,而鬼木匣也成了传闻,再也没有出现过。”
“原来如此。”
楚渊道,“所以当今世上,该是无人见过鬼木匣才对。”
“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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