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是路上耽搁了吧。”
官道上,一个白衣少年正在策马前行,五官霸道邪气,肩头落满夕阳余晖。
黑色骏马一路绝尘,速度如同闪电奔雷。
十几里地外,西南府的车队正在紧追慢赶,险些赶断气——按理来说这大楚太子的生辰还有几日,退一步说,就算晚个三五天也无妨,何必如此拼命。
“驾!”
段白月一甩马缰,眼底写满笑意。
马夫抱着树喘息,不追了不追了,世子疯了,追不上了。
一日,两日,三日,四日后。
楚渊道:“太傅大人。”
“太子何事?”
陶仁德放下手中的书卷。
楚渊道:“我饿了。”
“饿了啊。”
陶仁德看了眼外头,恍然一拍脑门,“唉哟,这天都黑了,怎么也不见四喜来叫。”
“四喜来过了。”
楚渊道,“只是见太傅大人正在授课,便又悄悄退回去了。”
“这可就是老臣的不是了。”
陶仁德道,“太子快些去用膳吧。”
“多谢太傅大人。”
楚渊伸了个懒腰,看着心情颇好。
去吃了几口粥饭小菜后,便回了寝宫,将四喜也打发回去,自己早早上床看书。
到了后半夜,窗户轻轻响了一声。
楚渊头也不抬,懒洋洋道:“抓刺客。”
段白月看着他笑。
“三更半夜,来做什么?”
楚渊丢下书,抬手。
“给你庆贺生辰。”
段白月蹲在床边,“外头可没多少人把守,知道我会在今日来?”
楚渊道:“不知。”
段白月辩解:“在路上耽搁了两天,来晚了,可也不算迟,是不是?”
楚渊问:“不算迟?”
段白月道:“明日才是你生辰。”
楚渊指指天色:“已经过了子时。”
段白月:“……”
楚渊问:“晚了吗?”
段白月识趣:“晚了。”
“好了,退下吧。”
楚渊靠回床头,“本王要歇息了。”
“不问我为何会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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