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西南府。”
段白月道,“还有师父。”
“师父会没事的。”
楚渊握着他的手,“即便现在就广发喜帖,可前往诸国的路途迢迢,大婚也要等到一年后,师父睡够了,就会来喝我们的喜酒,顺便与太傅大人吵一架,你信不信?”
段白月点头,与他扣紧手指:“回去吧,明早你还要上朝。”
“先去帮瑶儿买一包糖炒栗子。”
楚渊拉着他站起来,“他喜欢吃这些小东西。”
经过方才一场秋雨,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楚渊要了几包栗子,道:“我没银子,你付账。”
小摊主一听没银子,还当是要吃霸王餐,抬头想要理论,却觉得面前这位公子有些眼熟,再往旁边一看,可不就是近日来画像到处都是的西南王,心里顿时轰然一响,晕晕乎乎接过银子,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傻看着他二人说说笑笑,越走越远。
这当真是……皇上与王爷?
回宫已是后半夜,段瑶正四仰八叉,抱着被子呼呼大睡,段白月将糖炒栗子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出了小院。
内侍早已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加了几滴精油,满屋都是淡淡花香。
楚渊靠在段白月怀中,被他手法轻缓按揉肩头,全身酥软,动也不愿动一下。
“今日累坏了吧?”
段白月在他耳边问。
楚渊侧首咬住他的双唇,含糊道:“去床上。”
“不想试试在水里?”
段白月手掌抚过他的腰肢,在微烫的水流下,触感滑腻如同锦缎。
楚渊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肯说话,后背一片绯红。
段白月将他的湿发拢到耳后,亲吻比先前放缓许多,蜓蜓点水般若即若离,像是下一刻就会抽身离去。
楚渊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却恰好撞到对方眼底一抹温柔浅笑,四周红烛跳动,映出此生最喜欢的模样。
……
水面晃动从轻缓到剧烈,楚渊攀在他肩头大口喘息,像是一条搁浅干涸的鱼。
无数晶莹水滴溅起落下,将浴桶四周的软毯越浸越湿,花香中夹杂着暧昧气息,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狠狠压向自己,放肆而又深情。
楚渊眼角泛着水光,一片迷乱中,只知道哭叫抱住他结实的脊背,耳边传来湿热触感,分不清是亲吻还是情话。
大殿外,一圈内侍哆哆嗦嗦,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该回避还是该继续伺候。
先前进宫是学过规矩,可那都是皇上临幸后妃,换做此时……只怕听不得啊。
段白月扯过一边的毯子,将人从已经微凉的水中裹出来,温柔放在了一边的软榻上。
内侍赶忙送来新的沐浴用水,段白月拧了热的手巾,轻轻揭开覆在他身上的毯子。
楚渊闭着眼睛侧过头,睫毛颤抖如同蝶翼。
段白月笑笑,细心替他擦干身体,又上了药膏,方才抱着回了龙床。
窗外又落了雨,楚渊缩在他胸前,温暖又舒服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四喜已经差不多缓回精神,一早便过来伺候。
其余内侍如释重负,赶忙将昨晚的事情详实汇报给大公公。
四喜又确认了一遍:“后半夜?”
“不止后半夜,天都快亮了。”
内侍压低声音。
那怕是又上不得早朝了。
四喜轻手轻脚进了寝殿,掀开帘子瞅了一眼,却见楚渊已经起床,段白月正在替他更衣,顿时慌了一跳,赶忙进去帮忙。
“高烧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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