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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推开他肩膀,红着脖子说:“你离我远点,热。”
谢晏气笑了:“他靠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热?”
他说的,应该是先前许斯阳请自己去吃肠粉的时候。
沈烟白了他一眼:“我跟他隔着张桌子,你跟我隔了什么?”
说着,还把牵在一起的手举了举。
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十指相扣。
谢晏瞬间被噎住,语气软了几分:“是你要牵我的。”
他转过头去,沉默着,似乎很委屈。
可下一秒。
沈烟就扳过谢晏的脸,手指撩开他额前碎发,冷声问:“谁干的?”
左边额头破了个口子,血顺着太阳穴流下来凝结在脸上,要不是头发挡着真看不出来。
“现在才发现,怎么不等我死了之后再问。”
谢晏心里憋着一股气,很不爽。
上楼之前还专门整理了头发,好让她看见,结果进教室就看到这一幕,气得他头发都耷拉下来了。
沈烟冷着脸,伸出手,问:“药呢?”
“没有。”
谢晏垂下眼眸,不看她。
沈烟抬起他下巴,冷不丁出声问:“我再问你一次,药呢?”
谢晏对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眸,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生气了。
见好就收这道理他明白,二话不说伸手去拿袋子里的棉签和碘伏,还有些不知道的药,全都放在沈烟手里,而后乖乖坐好。
冰凉的碘伏滑过皮肤,在夜晚散去满身燥意。
谢晏看着给自己上药的沈烟,她靠得很近,浅浅呼吸散在自己脸上,视线顺着她小脸滑动,眉眼,睫毛,鼻尖,嘴唇,每一处都爱不释手。
她转身丢掉棉签,撕开创口贴,又转过去小心翼翼贴上他额头。
须臾,沈烟略微勾了勾唇,笑着:“谢晏。”
听见她叫自己全名。
不安情绪到达顶峰。
谢晏懒散着没什么语气,稍微抬了抬眉毛:“嗯?”
“你真的很幼稚。”
沈烟语调平缓,好笑着说。
她敢打包票,谢晏受伤后是故意等着不处理,好让她来。
耍心机还得是谢晏。
谢晏笑起来,胸腔震鸣:“值了。”
他拽住沈烟手腕,稍用力往身前一拉,沈烟踉跄一下,俯身倒在他怀里,双手撑住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