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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那人猛地停住。
那人只瞧见后头追他的人,并未注意到叶舒云在前头等着他,生受叶舒云重力一击,疼得他眼眶迅速飙出豆大的泪花,捂着脑门原地打转。
孟云泽忙冲下来按住那人。
孟云泽将嫌犯交给巡视的官差,交代他们把人送大理寺收押。
官差押着嫌犯离去的瞬间,那嫌犯突然扭过头怒目盯住叶舒云,看得叶舒云心里发毛,急急忙忙看向别处。
彼时,孟云泽拿着叶舒云的绣鞋放在她脚边,她看了孟云泽一眼,突然心安不少,此刻孟云泽在这儿,她怕什么?
孟云泽道:“我送你回去。”
叶舒云这双绣鞋重若石器,这东西砸着脑门,威力约摸可与板砖相比,怪不得适才那嫌犯只挨了一下就疼成那样。
孟云泽担心嫌犯记恨叶舒云,于是不声不响挡在嫌犯跟前,不让他看叶舒云,见嫌犯走远才转身问叶舒云:“你可知刚才那人是谁?”
叶舒云目不闪烁:“知道。”
虽是多亏叶舒云,他才能顺利抓住嫌犯,可他有他的职业操守,像这样危险的事,他不愿意让无辜的人以身犯险:“既然知道,你怎还敢往前冲?”
怎敢?
如果他也曾偷偷在心里爱慕一人一辈子;如果他也曾与所爱之人失之交臂;如果他也曾体会过爱而不得的不甘和心痒,他或许就能明白她的「怎敢」是为何。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人逃之夭夭,逍遥法外。
否则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那位冤死的姑娘。”
那位姑娘死在待嫁之时,而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她未来的夫君。
叶舒云这番说辞有理有据,既是为心中正道犯险,孟云泽纵还有不顺心之处,也都只能暂时搁置不理。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孟云泽眼见说不过叶舒云,只能认输。
叶舒云心思细腻,觉察出孟云泽语气中些许的不赞同,她问他:“师兄认为我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