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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只能怪文贤妃太蠢了,她生的孩子随随便便就能被我调包。
你想知道你的母妃难产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宁愿自己死了也要保你!”
江以衎的俊颜染上阴翳,凤眸如寒冰般没有一丝温度。
留勿糜脸孔涨红道:“母后?”
子琵抱住失去意识的易渠糜,笑容凄惨,用濒死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道:
“你们大魏的皇子不都要抢皇位吗?你没有机会,文贤妃难产生下来的孩子早就死了,你这个孽种手段再狠如何?你永远都当不了皇帝!”
子琵笑到呛声,哪怕被江以衎杀了,她这辈子也算值了。
被送去和亲,易渠糜把她救了回来。
舍不得把亲生的小孩扔在皇宫,就把有过节的文贤妃的孩子调包到膝下成为众矢之的。
舒服自在地当了这么多年尊贵的王后,她死而无憾。
留勿糜表情凝固,脸色铁青,难怪子琵不让他领队出使大魏,原来他才是皇帝和子琵的儿子。
江以衎唇角弧度似嘲非嘲,黑金寒光宝剑出鞘,铮鸣一声。
他在子琵扎人的注视下亲自动手杀了易渠糜和戎骄糜,剑尖淌着血,他睨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子琵道:
“废话那么多,再给你喂一只蛊虫。”
老巫医赶紧抱着盅子上前,留勿糜本以为会有挽回的余地,但看见江以衎毒辣的手腕,饶他一向镇定有心计,此刻都被骇得麻木怔忪。
江以衎用剑身在子琵的脸上随意地擦着血,吩咐手下:“把她和尸体一起扔到水里待着。”
至于留勿糜,江以衎的视线转向悲怆沉默的年轻男子,“把他关进密室,之后带回长安。”
*
农历新年到了,自去年九月就离开故土远赴乌孙国送嫁的官员和将士们热烈而欢快地庆祝着,王帐张灯结彩,人声喧嚣鼎沸。
西面草场上的马术表演迎来阵阵喝彩声,赵芸嫣被江以衎拉着来到高台观赏,护卫和侍女远远地跟着,无人打扰。
“你想不想骑马?”
江以衎清润的声音蓦然响起,赵芸嫣远眺拉着彩带疾驰的驭马人,杏眸亮了一瞬,而后摇头低声道:“我月事还没结束,不能骑马。”
“小骗子。”
江以衎把软玉温香搂过来,“你当我不会记日子吗?”
赵芸嫣窘迫不已,她想用月事的借口避免和江以衎亲近,没想到他居然会数日子。
“我又想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