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是她间接促成了傅隐素的今天!
为什么会这样?
不。
她不能被傅隐素乱了心神,这辈子她占尽先机,只要她牢牢收服十殿下的心,成为那人上人,又何必在意这些人和这些事。
到时候有些人已经作了古,有些人只能仰望于她。
学院外发生的这一切事无巨细地传到柳夫子和赵熹的耳中,而他们却在小竹林深处老神在在地下着棋。
“真的不打算出去看看?”
赵熹问。
柳夫子落下了子,道:“不用,有益之他们在,小师妹吃不了亏。”
“也是。”
“我说你这个山长可真够没用的,你也不瞧瞧如今德院的风气都成什么了,成天竟是一些内宅手段,也不嫌丢人。”
赵熹耷着眉眼,重重一声叹息。
清风徐来,送来淡淡竹香。
同样白衣的少男少女自远处走来,那珠联璧合的容貌,相得益彰的风采,宛如盛世之下最好的风景,引得世人赞叹注目。
隐素跟在谢弗身后,沿着洗墨池缓缓而来。
他们所到之处,惊起无数感慨。
恰似这一汪安静的池水,瞬间激起涟漪,泛起阵阵潋滟波光。
“当日那颂风阁的仲春雅集之上,谢世子被傅姑娘的糖人砸中,或许那时就注定他们的缘分。”
“那时谁也想不到谢世子会如此看重傅姑娘,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我瞧着傅姑娘真真是不错,所以方才我可是站在她那边的。”
“我也是。”
戚堂听着这些话,越发沉默。
傅姑娘终究是离他越来越远,以前是傅姑娘追着他跑,现在他是想追着傅姑娘跑都追不上。
他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两人,心也跟着变得空荡。
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一刻钟后出现在柳夫子和赵熹面前。
“你们来的正好。”
柳夫子头也没抬,“你们去合作一幅画,我有用。”
赵熹眉眼动了动,没说话。
小师妹那一手的丹青不露出来实在是可惜,如今人也找到了,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见识见识小师妹的功底。
隐素以为自己会被训斥一番,没想到一来就让她和谢弗去作画。
她不信两位师兄没有听到学院外的动静,看来是没有生她的气。
竹林附近就是赵熹的屋子,正中一张宽大的桌案,上面已铺好洁白的宣纸。
一应笔墨颜料应有尽有。
“世子,你想画什么?”
既然是合作,当然要问一问伙伴的建议。
谢弗道:“我都可以。”
也是。
优秀的人哪哪都优秀。
她提了提笔,脑海中浮现出记忆中的一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