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拓印在他脑海一样,声声萦绕不去。
顾莞也跪在他身边,她轻拥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谢辞把脸用力埋在她的肩颈,她感觉滚烫的泪沿着她的脖子和锁骨的皮肤一下子淌了下来。
她明白的,城墙外的自发坊和居民区她都不敢去,是让房同林因去的,太过触目惊心,她担心自己顶不住。
……
许久之后,谢辞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了。
白炽的阳光直照偌大的庭院,折射的光线映入有些微寒的厅堂,谢辞接过顾莞给他湿帕,他的脸擦干净了。
谢辞捏着那块湿帕,他说:“如无意外,呼延德接下来的目标,该是我吧?”
谢家作为一头拦路虎,拦住北戎这么多年的南侵,呼延德在西北大战中更是吃过他的大亏。
谢家和他谢辞,必然被呼延德视之为心腹大患。
……
京畿夺回来了,关门和渡口紧急修理过后,关门重新闭拢陈兵,关内总算安稳下来了。
但战事并未因此结束。
才刚刚拉开帷幕。
重新夺回汜水关的第三天,关内诸军就接到了调令,火速掉头往东,对战已然深入国境占据了过半太行以南的北戎大军。
战事一触即发。
而人心的私欲,却并未因此停歇。
……
北戎大营。
北戎王呼延德站在王帐正中,心情大畅的他正饶有兴致地试穿一身深紫色的圆领武勋汉服,鹰目鹞鼻的他,穿上圆领长袍,遮盖了健硕的身躯和侵略性,刻意收敛,居然有几分儒雅矜贵。
——龙袍当然也有,甚至如今北戎军中的龙袍,比嘉州那老皇帝的还要多得多呢。
呼延德对那些龙袍不屑一顾。
反倒是好几家武勋家中缴获的衣物更和合他心意。
草原上凶悍的民族并无什么不穿别人旧衣的概念,这是他们的战利品!
恣意搜刮,随意上身,这就是他们昭示大胜侮辱敌人的一种方式!
呼延德端详着黄铜大镜里的那个身影,他想起一个人,他的启蒙老师,不知道对方如果还活着,看他今时今日用他教的东西冲破大魏国境,究竟是怎么一个感想呢?
呼延德冷笑两声,死得这么早,没看到他这大魏国破家亡,真遗憾。
呼延德把圆领袍解开,随手一扔,扔在地上,套回王袍,单手持黄金弯刀,快步出了外帐,他问:“人都换回去了?”
北戎左贤王安瀚舒见礼,笑着禀:“已经换回去了。”
把他两国签订的帛书呈上,直接摊开放在呼延德的王案上。
白帛黑字,清晰的鲜红玺印,呼延德和安瀚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呼延德玩味勾唇:“荀逊这次做得不错。”
安瀚舒不敢接话,但呼延德很快就撇开了这个话题,他下令,摊开了整个大魏的疆域图。
疆域图是一朝至高机密,尤其是带军事部署和兵力配置的,但呼延德手上这张,长江以北,都很仔细,尤其是北境防线和太行以东的大平原。
这些,都是荀逊之功啊。
“接下来,我们该击溃魏军,将太行以东全部占据!”
呼延德雄心勃勃,他心里要走的,正是类辽一般的路线。
穿越到书中,成了炮灰女配,秋珑月只想静静,天赋高,却是炉鼎体质,容貌倾城却觊觎男主,不断作死,条件那么好都会混的那么惨,还有男主大人,离我远点。...
穿越前,刘云舒出身玄学上宗,设符咒,除妖鬼,众人敬仰,荣登国师之位,享尽世间荣华。力竭而死却成了老公下落不明,三个孩子全然不顾的豪门怨妇。欣慰于如今的盛世昌河,刘云舒轻松卸任。然而面对亲生孩子她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