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谢家人安顿好了,她原先想好的赚钱开酒馆什么的,差不多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就是不知道,这边的钱,有没有上辈子好赚!
反正,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
顾莞翻个身,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被客店外的喧哗声和奔跑叱骂声吵醒了,几乎刚有动静,谢辞就一跃而起,顾莞赶紧揉揉眼睛一个骨碌爬起来,两人推开一点外窗,就看见外头有人马奔走,破口大骂。
很快整个乡镇都知道了,昨夜,四家驿舍被盗了牲畜,大马商包下了整间驿舍,然后牲畜棚全部都盗空了!
顾莞目瞪口呆:“不是吧,四家!”
那就是对方干了三家,好大的阵仗啊。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双方目标是一致的,显然对方阵仗大点,对他们是好事呢。
整个乡镇沸沸扬扬,很快县城的衙差也来了,很快找到牛马足迹往另一个方向追去了。
顾莞这才恍然,对方这是把牲畜一分为二或者为三,驱赶着往另一个方向去,把这边的沸沸扬扬立即引走了。
计策不错哈。
人多就是好。
乡镇没什么事,那就好!
顾莞打了响指,两人打听一圈立马就离开了,顾莞骑马赶着牲畜,谢辞立即追上徒流大部队,开始寻找时机。
……
夏日天亮得早,徒流队伍动身也早,一大清晨,身穿陈旧灰布衣的流犯们匆忙整理梳洗,推着板车挑着担子,背着人,抹去眼泪,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行去。
一路上病死的人不少,脚底血泡更是人人都是,无人帮忙的只能病得等死,有亲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的,就背着上路,祈求尽快赶到流放地铁岭,好歹不用再走。
乌云盘旋着,天气又闷又热,下过大雨的官道尽是泥泞,谢二嫂平日都是自己背侄女的,但今天罕见地把三岁的侄女转移到十岁长女的背上,自己一手架着妯娌,另一手手腕让五岁的小儿子牵着,自己紧紧抓住当手杖的枯枝。
昨夜,她连夜悄悄地把手杖拄地的一头磨尖了。
接到谢辞的信后,个中焦虑和担忧就不说了,此刻谢家人都在焦急等着。
谢二嫂将门虎女,最有见识,她悄悄说,前方是丘陵,最有可能;如果没动,那就必定是等中午埋锅造饭的时候,她们不要坐靠河那边,要尽量坐靠边缘一点。
……
半上午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巳时云收雨歇,太阳露头,炽热的日光让温度一下就升上来了。
又潮、又闷,地上泥泞湿透,连找点干点的地方埋锅造饭都找不到。
解军和解差怨声载道,呼喝骂人不绝于耳,更有甚者被鞭打的,流刑犯人被驱赶得团团转。
整个队伍既烦又疲,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谢辞给顾莞打了个手势,不远处的顾莞会意,悄悄转头,大约半个时辰,她回来了,牲畜已经就位,她自己也已经用新买束袖长布把袖子裤管扎得紧紧的,腰侧配上专门安放匕首长剑金属卡扣,把匕首长剑牢牢卡在身上,另外递给谢辞一套。
谢辞迅速穿戴,长布末端缠在掌心形成护掌,他把斗笠摘下来,顾莞顺手扣在自己头顶上。
他们率先要解决的,就是哨兵。
两人步伐放轻,迅速移动,谢辞已经把哨岗摸了个一清二楚了,总共四个,东南西北,各一个,他们必须要解决的是西和南这两个。
他们一人做诱,另一人迅速拔刀,迅速解决第一个。
这人猥亵过谢三嫂和谢辞的大侄女谢柔,谢辞下刀又快又狠,白刃入肉,鲜血喷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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