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顾莞摇头:“你是英雄,”
她也坐在行军床的一侧,把脚放在床沿抱膝坐着,她说,“我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了,我很崇拜你的。”
“就好像今日这一战,你保住了这么多北军和将领,很厉害的。”
北戎终于被驱逐出去了,归墟北口和马莲道口重兵驻守在连夜修补关隘和关门,但北戎他日卷土重来,是必定的。
这些都是火种啊。
她眉目真挚,说的都是真心话。
“英雄?”
谢辞却苦笑,往昔认知里最高荣誉的一个词,如今再听苦涩得难以言喻,他盯着黑乎乎的屏风半晌,喃喃说:“我梦见我爹爹和我哥哥了。”
他有点哽咽,说话间心脏骤抽了一下,痛楚尖锐得让人窒息。
他为他的父兄感到惨然和不值。
难怪啊,难怪,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背叛他的父亲。
除去苏桢三人不得已,却还有颜宗则三人是真正背叛的,他们可都是父亲昔年一手提拔风里来雨里去多年的心腹大将啊。
谢家父子含冤斩首,整个过程中,北军中有那么多人的保持缄默。
原来竟是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了。
如今一衬,秦显等人还愿意誓死追随他,可真的太难得了。
谢辞低头摩挲着那个铜质的小信筒,里面那张玉泉御纸写成的密函,他已经反复看了很多次。
“莞娘,你说这个,是真的假的?”
百姓还在感受繁华余韵,却不知头上君臣朝廷已经沉疴腐朽,从上到下,从中都到边军,谢辞血液冰凉一片,不知是不是失血太多了,他突然觉得好冷。
“莞娘,我有点冷。”
好冷好冷。
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卢信义的话历历在目,谢辞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知到,忠国忠朝,勤王事忠君主,真的没有活路了。
如果沿着他父兄的道路继续走下去,到最后必然是一条死路。
甚至不需要太久。
“可是,可是我不能死啊,我还有秦显贺元他们,我还答应了战死兵卒要照拂他们的家人,……”
可前无去路!
谢辞发了狠,将那个小铜管狠狠掷在地上,他恨极了,死死盯着它。
“谢辞!”
他脑子嗡嗡的,可就知这时,却传来一声清朗的喝声!
顾莞直起身体,她郑重的,伸手把谢辞拉过来。
顾莞等了很久很久了,和谢辞说这番话,两人面对面,她缓慢又认真地对他说:“忠义没有错的!”
她一句话肯定了他。
“但我个人认为,你如今所认知的忠义,算不得大忠大义。”
“圣贤不是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王为轻。”
顾莞将声音放轻,一字一句地说,她当然不是在否定谢家父子,但英明君主没有了,王朝已经走向下坡路,她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如岳飞一般悲剧。
顾莞是现代人,她对这些朝代更替,天然看得透,在她眼里,秦汉唐宋都是一个样。
“大忠,忠于民,忠于社稷江山;小忠则忠于国朝君王。
而国非此国,国非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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