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
她有点急眼了,谢辞不敢再哔哔,赶紧收敛了一点神态,“这样行不行?”
顾莞斜瞟了他一眼,勉勉强强满意,“行吧,保持住哈。”
谢辞往前走了一段,小声说:“我会努力的!”
顾莞瞅了他一眼,灯笼的晕光洒下,他格外认真,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眸也格外明亮有神。
她说:“我们一起努力。”
争取下一次摆脱无头苍蝇状态!
不过谢辞却自行脑补了另一重意思,她要和我一起努力耶,他一下子变得很开心。
薄唇一勾,嘴角就翘起来了。
……
不过这种种的私下的窃窃私语和情绪,在抵达东路第二进院的花厅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西路第二进大跨院一明两暗两角四厢的建筑规格,前后还有抱厦和花厅,如今在左边抄手游廊进去的小花厅已经灯火通明了。
这个院子曾经是谢三郎谢辨居住的,他最是细致讲究的一个人,花厅旁边就是一个小花园子,几丛细竹,一座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坐落在小池塘里,有鱼,这池塘是活水,几尾红色的金鱼儿还活着,一丛蔷薇横生野长,已经长出花坛搭上小花厅临池的红漆围栏上。
冯坤正站在围栏边缘,端着一罐子不知打哪来的鱼食,捻起轻弹,在喂鱼。
他今天没有穿大红的麒麟袍和金丝翼善冠,一袭青竹纹的圆领长衫,头戴同色幞头,披了一袭深青色的素纹斗篷,他五官阴柔俊美,这样的打扮看起来少了几分侵略性,雅致清幽,仿佛一个文弱的青年文士,但不疾不徐的气势又让他侧看像一个雅侠。
当然,上述全部都是一种错觉,眼前这个是让中都许多人闻风丧胆的权宦冯坤。
谢辞和顾莞缓步进了小花厅,冯坤把鱼食罐子递给黄辛,黄辛接过,无声退到一边,冯坤转身,看向谢辞两人,不禁挑眉:“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谢辞早已尽数收敛与顾莞之间的私人情绪,他高大轩昂,气势如他身上黑蓝色的紧身武士服一般幽深,沙场杀出来的人,通身自带一股摄人威势,和他眉目的锐利相得益彰,如今没有再压制,自然流泻而出。
冯坤勾唇,笑了下:“难怪让秦显之流的谢家军将誓死追随。”
冯坤今天显然心情不错,不过他笑一下和这两句话谢辞可不敢等闲视之,谢辞抱了抱拳,十分谨慎道:“冯相谬赞。”
三人在圆桌两边坐下,徐氏小心翼翼端着茶盘来,给上了三盏热茶。
家里如今没有仆役,女人更是没几个,徐氏也不干等着吃闲饭,自动接过洗洗刷刷沏茶端水的活。
秋风穿竹沙沙,天际已经泛出一抹鱼肚白了,冯坤也不废话了,淡笑一收,回头瞥一眼黄辛,喝住小心上完茶正轻手轻脚退下的徐氏,“你留下。”
黄辛呈上一个卷宗袋子,冯坤随手掷在圆桌上。
徐氏非常错愕,顾莞和谢辞也是,两人心里一跳,徐氏吃惊回过身,她拿着茶盘,惊愕和顾莞对视了一眼,“……”
冯坤微笑:“你是前太原府牧徐襄及永嘉县主之女,前嘉州刺史顾衍之的夫人吧?”
这三个名字一出,徐氏心里闪电般想到什么,她脸色一下子煞白了。
顾莞已经伸手把卷宗袋子拿过来,飞快打开,里面的东西一倒出来,大大小小,都是备份,她和谢辞飞速看过,顾莞不禁愣了。
她蓦回头看徐氏,徐氏哆嗦着唇,脸上大急又慌,与她对视又刹那噙住泪花。
——顾莞其实不是没想过,徐氏是深爱的女儿的,为何当初说改嫁就改嫁,并且明面上都不怎么管不肯跟她改嫁的前夫女儿,嫁人生子,一副抛下过去和女儿热恋投奔新生活的样子。
连原主都深信不疑的程度。
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冯坤不疾不徐道:“隆庆三十二年,你改嫁蔺国丈一党的吏部侍郎闵文斌。
隆庆三十四年八月,你将自闵文斌书房抄录的一份重要证据匿名交予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永徽,当年,大理寺卿袁文广下马被问斩流放;隆庆三十五年九月,你又将同样自闵文斌书房得到的重要证据匿名交予陈永徽,右威卫中郎将高濂全家问斩流放,眷童没入宫禁及教坊司;”
“及到隆庆三十七年冬,你又以同样的方法让吏部司勋司郎中姚广孝满门下狱流放。”
这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涉及当年糜良之乱,前太原府牧徐襄和永嘉县主、前嘉州刺史顾衍之案的构陷者之一。
徐氏嘴唇哆嗦起来,原来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替父母夫婿全家复仇,为此不惜嫁与蔺国丈的一个较核心的人物为妻,甚至生下儿子,最终有过一段恩爱信任的时期,前后共盗出了三份证据,将其交予以刚正不阿闻名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永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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