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踏踏的马蹄声终于出现了,他冲出了正厅,几乘快马绕过庄门当先而入。
苏桢第一眼就把谢辞认出来了。
这一刹,阳光异常地刺眼,他眼泪哗哗流出来,四旬过五的大男人,一下子栽跪在地,失声痛哭:“四,四公子,四公子——
一直压在心里的悔恨、愧责,汹涌而出,他捶足顿胸,心如刀绞。
事发之后,他已经把自己信了数十年的、在家里的所有佛像都砸了,包括祈求与亡妻来生相遇的弥勒佛。
谢辞勒停马,他定睛看了苏桢良久,最终他翻身而下,一步一步走向对方。
他将他扶起来,他听见自己说:“从今日起,往事不究。”
……
谢辞在宿州待了几天。
苏桢悄悄把他带回了宿州总督府。
没有顾莞在,谢辞也没主动显露顾莞教他的一些易容手法,苏桢费尽心思给谢辞乔装改扮,小心又安全将他带进宿州总督府中。
总督府外松内紧,严阵以待,在这几天里,苏桢除了垂泪诉说当年的悔恨事,下意识提起谢信衷旧年恩义回神又立即闭嘴,他还细细给谢辞说了如今北军的种种关系和个人见解,以及对幕后主使者的推测,在这方面,他很认同秦显的判断。
谢辞出入苏桢的外书房,苏桢还把宿州的兵力部署及备战情况等等军事机密一一讲解给谢辞知道,他还推测三月化冻就是北戎大军集结南下展开大战之时了。
毫无保留,一股脑只嫌说不够。
但如果说苏桢是简单模式,接下来梁尚和袁绍寅就要复杂一些了。
从前的话,大家关系都很好,但苏桢和秦显赵恒的关系要更好一些,而陈晏和寇文韶的关系则要偏好一些。
谢辞在宿州待了几天,苏桢知道他事情怕是还有许多,也不敢久留他,谢辞离开的时候,他亲自远送,还命独子苏维与谢辞一起前往云州。
长空高远,冰雪皑皑,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云州城。
陈晏也等在别庄之中,翘首以待,不断踱步,终于听见那马蹄声拐入庄门,他顿了顿,最终快步迎了出去。
“四公子!”
秦显和苏桢的信他都收到了,他当然知道苏桢命儿子在军务繁急之时亲自和谢辞一同过来是什么意思。
苏维从前的郁沉一扫而空,急切地为两人互相引见,并道:“我父亲说,四公子果然极肖其父,我们同心协力,必能将这幕后之人拿住,为谢伯伯鸣冤昭雪!”
“见过四公子!”
千头万绪在脑海翻涌而过,但陈晏还是单膝跪地,拱手见了一礼!
但苏维这话,却一下子有点戳中他心病了。
和苏桢不一样,他和寇文韶却是真真切切犯了错的,他贪渎,一开始是几个儿侄不争气,当年轮值在京欠下大笔赌债,中都水深,他不得不挪用公款先行保住几个孩子。
但事情有一就有二,为了填补缺口,他收受了商人贿赂,而人有两面,有一很容易生二,他真生过贪心,贪渎和收受过大量贿赂。
虽然事发之后,他后悔难当,苏桢寇文韶一起合力,他把家底掏出来,把贪渎都给填回去了。
但陈晏是有名的谋将,云州乃连接南北东西的要害之地,牵一发而动全身,分量极重,他在谢信衷去世又和那边的人翻脸之后还稳稳坐稳云州,可见其能耐。
他想过很多,其实此时此刻虽跪地回归,但心里却仍存着迟疑犹豫的。
可就在这时。
谢辞看得一清二楚,心念电转,他没有伸手扶陈晏,垂眸对他说:“有过当罚,又功即赏!”
谢辞举起右手指天:“我以父兄之名在此起誓!
将来功过清算,汝若再立功勋,将功过相抵!”
顷刻之间,无人相教,谢辞却毫不迟疑,以父兄之名,干脆利落立下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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