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和他料想的并没什么太大的出入。
李弈静静在刺史府的大书房独坐许久,直到一阵晚风掠入,房门“咿呀”
一声,外头李奇循立即将门抵住,用东西固定住它。
李弈这才回神过来。
天已经黑了,江南细雨霏霏,绵绵春雨终于下来了。
雨下来后,很多兵士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下雨攻城,不是个好时机,意味着接下来至少会有长则十天半月,短则三五天的休战时间。
李弈也知道这一点。
他起身,出了廊下站着,迷蒙春雨纷纷扬扬,潮润嫩色,这是江南烟雨特有的天色。
李弈站了良久,忽他快步入了雨幕,出了刺史府,翻身上马,去了一个地方。
转过长长直通南北的中央大街,沿着鳞次栉比的民房一路往东,最后他在东城一处富商云集区域之中的深处叫青石巷的片区,走到巷子尽头,下马站了片刻,登上台阶,推开了一处宅邸半旧的黑色门扉。
这是一处五进的大宅,李弈名下的,自他十年前赎回之后,就遣了家人在此守宅。
家人是老家人,已经穿戴整齐就是不知道李弈有没有空召见他,不料门突然推开,老仆有些惊讶:“主子?”
李弈微微点头,视线却没有离开这座半旧安静、而廊厅的装饰彩画却可隐见昔年繁华的宅子。
这是他外公的府邸。
他外公是江南巨贾之一,姓白。
彭城,李弈真的非常熟悉,他小时候在这里待过好几年,几乎城里城外每一个地方都洒遍了他的脚印。
父亲获罪之后,最开始那一年多清算党羽,是没有被定罪的,他被送到江南白家也躲了将近一年。
前者,是李弈记忆中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就在这正厅左侧的庑廊之下,他还记得,当年外公牵着小小的他的手,他好奇问外公:“为什么要设法让赵刺史左迁呢?”
当时彭州刺史赵仁让,和白家素有龃龉,就任彭城之后,多方打压白家,理由都是挑不出错的,但白外公使了办法,诱使赵刺史犯错,最后让其左迁至荆南偏僻乡野去了。
小李弈知道这件事,他不觉得赵刺史的政令有问题,于是就这么问。
前廊楣绘着葡萄缠枝彩画的第一条廊楣之下,白外公站在台阶前,牵着他的小手往里走,说:“眼前之亏,岂能生受;不论高低,但凭本事。”
赵时锡冥顽不灵,那就让他去南荒大岭整肃去罢。
彼时的白家,是江南第二梯队的大家族之一,唯一就是商贾出身,攀不到第一梯队去。
彼时的白外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白外公一次意外资助了萧山王的李淳,襄助李淳于危难,之后大力争取之下,定下婚盟,李淳重信守诺,为此拒了圣上赐婚,将嫡长女嫁了给李淳为王妃。
白外公是商人,那是他一辈子最成功的投资,也是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次投资。
因女婿是萧山王李淳白氏大兴,踏入官绅子侄入士,但最后也因为李淳案被抄家连根拔起。
这座彭城祖宅,还是十年前李弈回京得闻太师相助复爵之后,设法赎回的。
时至今日,他也看明白了当年外公很多举动之下的意图,心情不禁复杂。
站在这座似曾相识的半旧宅邸里,他静静站了许久,直到蒙蒙细雨润湿了他的披风和铠甲。
暮色彻底笼罩整座大城,重重的屋檐瓦脊黑乎乎的高低起伏,远处视线尽头的东城城墙兵士林立巡戍,火杖闪烁的黄光点点连成一线。
李弈站了许久,他身后跟着他一同前的唐汾盛伯雍尉迟林等文臣武将,后二者是来禀事的,但下雨了,事也就没那么急迫了,李弈在出神,于是就停了下来等着。
最终,李弈回过身来,他忽问:“你们说,我们还会获胜吗?”
最初率军汹汹南下,没想到最后会这样。
走到了退守彭城这一步。
将近九十万大军已经去了一半。
事实上,李弈如今范阳军精锐,短短一年时间,已经增至了三十万将兵。
不可谓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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