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等人自责垂首,请罪领罚。
谢辞垂目瞥了他们一眼,“先记上。”
“是!”
谢辞展开双臂,谢平等人立即上前为他卸下轻甲,再解开木桁上的玄黑护心明光重铠,为他一一披挂上。
穿戴完毕沉甸甸的重甲之后,谢云等迅速分开几人去抬谢辞湛金大刀,以及给战马套甲,分批去检视各自的装束携物。
谢辞转身,进了内帐,将长短匕首插在靴筒之内,以及佩剑等等物品,最后将枕下一枚玲珑扣取出,打开看了片刻,阖上放置怀内。
帐内沉默无声,他垂首之际,身后风一动,荀逍割开大帐气窗,无声无声站在身后。
内帐没有点灯,荀逍一身灰色棉布大斗篷,兜帽盖在头上,他嘶哑着声音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荀逍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眼白泛满红血丝,这两天除了顾莞没见看见过他,睡不睡也没人知道,不过此刻再出现,那双扭曲赤红眼睛带着一种亟待咄咄之色,让他形相看起来更可怖了几分。
谢辞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内帐,他打开主座长案下的暗格,把谢家卫的暗报取出来快速翻阅一遍。
当初很多似是疑非的痕迹,如今把卢信义安上去一对,果然严丝合缝。
荀逍道:“我们接下来应当引蛇出洞。”
谢辞掷下暗报,抬目冷冷盯了荀逍一眼,“你先去,把甲胄换上,边走边说。”
谢辞本来对叶赫古磬有其他想法的,但人已经换回去了,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再说其他都是矫情。
那夜的事情,荀逍再没有提及,谢辞也没有,大家就当没有爆发过那场激烈的争吵。
谢辞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从怀里取出一枚扳指。
这是谢家卫回归之后,谢云他们呈上的。
事发后谢云他们千里奔赴北疆和中都,曾想安排人给谢信衷父子收尸,未果,最后辗转拿回来这枚染血的扳指。
扳指精铁所铸,上镶一块不算太好的祁连玉,上面已满满的是一道道斑驳的弓弦摩擦痕迹,谢信衷戴了好多年,能用他就没有换。
这枚旧扳指上染的血已经掉了很多,但角缝里仍可见干涸的褐红色。
谢辞低头摩挲这没扳指片刻,将它呈于案上,他点燃了三炷线香,跪下来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将这三炷线香插在扳指前的黄土地面上。
他默念:爹,兄长们,谢辞向你们请罪了。
我没有看好荀逍,让他犯了错,这都是我的过失。
他日黄泉之下,但凭父兄严惩之。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谢辞当然不可能放过卢信义。
荀逍的话,谢辞顷刻听明白。
荀逍猜,荀逊这般工于心计还有这么北戎王里应外合筹谋多时,部署绝对不止先前那些。
这个卢信义很可能有什么把柄,或他们在卢信义身边布置下什么部署,否则可就辜负荀逊伏首卢信义这一番了。
和拓额墩部交易一事,谢辞认为自己既为主,没有看好荀逍,这便是他的责任,他的过错。
他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了。
荀逍极之聪颖,他顷刻就看明白了,胸臆之间一股巨大的愤怒油然而生,他冷哼一声作应答,甩袖闪身离开大帐。
谢辞站起身,身后的谢云等人也跟着站起身,谢辞一跪下后者也齐刷刷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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