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叔父和叔母,两人面色都铁青,愤恨无比,更加的激动。
反而倒是大妹伏运,这女娃居然比较安静。
她正抓着妹妹伏缘的一只手,低着头在妹妹伏缘的耳朵边耳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应当是在细声的安慰妹妹伏缘。
虽然族长伏金说着“规矩如此”
,难以处置,但仅仅一瞬间,余缺便想出了许多可行的法子。
其实想要对付一个遭受全族排挤的人,方法真挺简单的,完全不需要当场打杀。
而是可以如伏十七当初威胁过的一般,让对方一不小心的落水而亡、无辜走丢而亡、或是急病而死……死法多样,总有一款适合对方。
并且这种处置方法,还不用落人口实。
不过以上的想法,仅仅在余缺的脑子中转悠了一圈,便被他压下。
因为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整个祠堂中的气氛已经是热烈到了极致,两家之间的怨恨在被故意放大。
很明显,有心人要么是想要让余缺憋着一口气,心有不甘,方便之后利用压榨;要么就是在故意的撺掇着他,想要让他暴起杀人,当场落实了他残害亲族幼弟的罪名,妨碍考举。
一念至此,余缺的心情更冷了。
他环顾众人一圈后,便紧盯着那族长伏金,忽然如对方所愿的扬声道:“既然族法官法都不能惩处小畜生,那么不守规矩,不就成了。”
几个字说出,余缺面上生出白毛,指甲也尖利,闪烁着寒光,就像一柄柄小刀一般正插在他的手指上,杀气腾腾。
四周人等的议论声连忙变低,紧张的盯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族长伏金目中一喜,但脸上那“恨铁不成钢”
的表情浓郁至极,口中连连呵斥:“住口!
此乃祠堂重地,你不得行凶!”
对方原本压制在余缺身上的气势,忽地也微微就一收。
于是下一刻,祠堂中响起余列的笑声:“我辈仙家,求的可就是一个念头通达,杀人不隔夜。”
大笑数声,真没人阻拦,他转身便朝着小畜生一家的所在扑杀而去。
见余缺真暴起要杀人了,围观的族人们纷纷惊呼,连忙就朝着左右退去,生怕血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族长伏金则是脸上更加的痛心疾首,手上更加的无动于衷。
只有叔父和叔母两人,他们脸上的愤怒之色变化,他们考虑到余缺的前途,立刻惊慌的喊道:“缺儿,别!”
、“住手,余缺!”
噗呲几声!
一股血肉被撕开的声音,在祠堂当中响起,并有咯咯的呜咽声发出。
伏氏族人们瞪大了眼睛,或是牙关打颤,哆哆嗦嗦的嘀咕;或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发红,还有些疑惑和诧异。
不过在场上众人当中,有一人的表情颇最为诧异。
其人并非旁人,而正是那族长伏金。
这厮脸上的痛心疾首之色、连带着眼底戏谑,一下子全都僵住了,转而是眉毛紧拧,货真价实的流露出了愤怒。
只因余缺站在小畜生一家中,他戏耍了众人一番,正单手举着一本就残破的身子,口中叹道:“你这老狗,可真该死啊!”
话音落下,他便划开了手中之人的脖颈,让对方的血水喷溅而出。
原来他并没有扑杀向那小畜生,而是杀向了其爹——伏十七。
余缺还继续说:“汝罪有三,阻我道途,意欲夺我父母之遗泽,此是死罪之一。”
伏十七猝不及防被擒,其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脖颈,想要挣扎求生。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也终于在祠堂中响起:“爹!”
声音正是那小畜生的,他刚才被吓到了发懵,直到看见父亲像泥鳅般在余缺的手中挣扎,这才反应过来。
小畜生面色崩溃,再没有刚才的从容不迫,他大叫一声就扑向余缺,但是被余缺一巴掌就抽到了祠堂的正中央,口中哇的吐出血水,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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