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去,赵灵也已查出了消息,人是徐美人寻的。
徐美人没那么大胆子,也不会清楚吴贵嫔的家世和宁家的恩怨。
“还有呢。”
唐韵:“没有了。”
太子:......
太子看向她,锐利的目光似是要将她那一双清透的眸子戳穿,看看那底下藏了多少对付他的心眼儿。
“你说,孤不会为难你。”
唐韵不太相信他,“当真?”
太子:.......
他说什么来着。
他就知道她藏了一肚子的坏水。
太子喉咙一滚,尽量让自己的面色和悦,“嗯。”
她一个手无寸铁,被自己逼到这宅院里住的姑娘,他h有什么好为难的。
“唐家出事之前,我便从吴氏身上,察觉出了蛛丝马迹,唐文轩纵然有那个本事......”
太子:......
嗯,唐文轩。
唐韵无视他眼里的嘲讽,继续道,“唐文轩能让宁家进不了江陵,但没胆子去烧宁家的铺子,宁家经商多年,若是得罪了同行,遭其报复,定会有所发现,可宁家并没有半点防备,犹如一夜之间遭了横祸,扬州官府更是一点线索都没寻到,匆匆将案子定位了寻常走火,唯一可疑的便是巧合,吴氏一门铁匠出身,所有人都怀疑不到他的头上,但吴氏此人极为爱慕虚荣,起初还能藏得住,日子一长变也暴露了本性,她会认字,会算账,行为举止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甚至教了她两个女儿宫中的一些礼仪。”
唐韵抬头看向太子,道,“起初只是怀疑,后来宁家到了江陵继续遭劫,我便可以肯定,是吴家所为。
以吴氏和吴贵嫔的年龄,也不难猜她们的身份,当是前朝卫国公安侯爷之女。”
太子没说话,盯着她脸上那抹冷静沉着的神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真眼瞎。
“我虽知道谋害宁家之人,是前朝的逆党,但以我之力,并不能摆脱,只能借着殿下之手,引殿下到宁家铺子......”
她找死。
太子陡然变了脸色。
唐韵的脊背下意识往后一仰,“殿下说过不生气的。”
“再说这事儿于殿下而言,也没吃亏,殿下不也骗了我吗,殿下难道就不知道谋害宁家的人是谁?”
太子:......
唐韵继续道,“殿下是知道的,可殿下事后编出来的那番肺腑之词,我是真信了,殿下说的可感动了,什么宁家有事儿,为何不早点说呢,殿下是太子,还护不住我......”
之类云云。
那般假惺惺的话,亏他好意思说得出口。
唐韵说完,人就被擒住了。
在那只手掐上来之前,唐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及时一声制止住,“殿下别掐我。”
他掐人可疼了。
太子大抵是被她这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呵斥,震住了,愣了几息,还真就没掐上去。
唐韵心头尽管虚得发抖了,但还是强迫自个儿抬起了眼睛,真诚地看着他,“无论如何,殿下救我是真,我很感激。”
太子在她瞬息转变的脸色之间,还未来得及去揪住她的那份放肆,唐韵的眼里又是一片清透,看着他烧得怒火的深邃黑眸,软声道,“殿下,能放过我吗。”
放了她和宁家。
她也并非毫无条件,唐韵诚心实意地同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给殿下当线人。
只有这样,他可能才会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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