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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陡然给许卓泓一句话点活了。
递纸盒那只手像没力气,也像等待,磨磨蹭蹭,似真要一句好话。
元灿霓一本正经道:“他也是叫我名字。
”
啪——
纸盒带了点脾气,轻轻砸到桌面。
姜婧笑道:“我们科室有老师也是这样,从来不当面叫,只在跟人提起时用一下。
”
元灿霓眼神感谢姐妹撑腰,“多肉麻。
”
商宇忽然吐出两个字,音调极轻,从他人反应看,应该只有彼此可闻。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话中没什么深情,好像只是一个对他全然无意义的词眼,深疲态加重了那股调侃,就想试探她的反应。
元灿霓从犹疑,到确定,露出的半截小臂爆出一片鸡皮疙瘩。
如果能看见自己的头皮,应该也是类似反应。
唇角应景地轻微抽搐,宛如冷颤。
商宇无声已哼,面庞背着光,可谓黑上加黑。
这一晚,元灿霓又可以捣鼓她的愿望清单《26岁还不快乐……》,在“去动物园”那一项正经打上勾。
-
动物园一行步数直逼两万,周一上班,元灿霓险些迈不开腿。
隔壁同事刚坐下,便笑道:“昨天是不是出去玩了,我这里看你的步数排第一,太牛了。
”
这位同事自己的是三位数,典型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没下楼丢垃圾。
元灿霓随手端起咖啡醒醒神,“对啊,去了动物园。
”
脖子后方似乎还残存阳光暖烘烘的晒痕。
“哇,我以为动物园是小孩子才去。
”
“大部分是小孩子,还有我这样当小孩子的时候没去过的。
”
同事双眼骤然发亮,挪动转椅,螃蟹一样滑到她身边,咦的一声,拉过她放空的左手端详。
“闪瞎眼,你结婚了?”
左手纤细的无名指上,一枚钻戒熠熠发光。
“谁结婚了?”
周围有人似土拨鼠冒头,一颗两颗,一如雨后春笋。
钻石在目光焦点里愈发醒目。
上班是寡淡无味的面饼,八卦便是不可或缺的料包,两者结合才有滋有味。
“霓霓结婚了。
”
元灿霓不着痕迹抽回手,声明似的,抬高声调:“没有,中指戴不进才戴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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